心吧。”
“我日的,你们能不能不窃窃私语,又他娘的不搞基,还背着人说悄悄话。有时间咱们研究研究接下来的计划。”老嫖说完也凑了过来。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们制定了一系列的等待计划,老嫖先是提议用这里的碎石把所有的尸体都埋了,尸体我们是不可能带出去了,但至少可以让他们在这里入土为安。
三儿也有一个提议,他想打通我们上来那个洞口下面的空间,想要看看空间外面是不是水洞。如果是水洞,那我们就不用在这里等小狼和孟心蕊醒来,可以直接背着他们出去。当然如果不是水洞,那我们也没什么损失,顶多就是费点气力而已。
我是很想把天翔的尸体带出去,但是没有办法,只能接受现实把他安葬在这里。因为他的尸体变化太大,不要说是背出去,就是简单的挪动两下,都怕把他发胀的皮肤挣开,我可不想看到他尸体血肉横流的场面。
在埋葬所有的尸体之前,老嫖把装在我兜里的袖猴拿了过去,给袖猴喂了点吃的,然后把它放进到包裹小狼的衣服里。
埋葬尸体看起来是个很简单的事,但用碎石去埋却也相当费劲,毕竟我们没有什么大的工具,足足弄了一个多小时,才弄起两个像样的坟堆。
起初我们是很想把奎爷与挪客单独弄个坟,可是这里的碎石有限,只能把他们俩的尸体和几具天翔伙计的尸体埋在一起。在埋天翔之前,我从他身上翻找到他随身携带的匕首,留了下来作为纪念。
埋葬完所有的尸体,我们没做任何的祭祀
,也没在坟堆前多做停留,更没有去休息,直接去执行三儿的那个提议。
其实我们心里都清楚,并不是不愿意祭祀这些死去的人,也不是无情的连在坟前多做停留都不肯,只是我们太了解自己。我是个感性的人,老嫖虽然比我理性些,但他也逃避不了和天翔之间的兄弟之情,所以我们的选择是要用接下来的汗水代替悲伤的眼泪。
这一次我和老嫖没让三儿和刀疤下水,他们在上面拽着绳子,我和老嫖泡在水中,非常卖力地凿打石壁。
这一刻,我感觉不到水里的寒冷,一心只想发出全力去凿穿石壁,也许这是一种发泄吧,一种对悲伤的发泄。
我不知道和老嫖凿穿石壁用了多久,但我想时间不会太长,因为我们都是在用尽全身的力气去做这件事。
石壁被凿穿以后,我们没有看到可以行走的水洞,看到的还是另一个带水的封闭空间。
老嫖还想换个方向再凿凿看,可是被三儿制止了。三儿觉得可能他一开始的想法就错了,也许这周围都是这种带水的空间,离我们行走的那些水洞还有一段距离。
我和老嫖没有再继续凿打石壁,上去后开始执行计划的最后一步,那就是等待,等待着孟心蕊和小狼的苏醒。当然只是苏醒还不够,还要等到他们恢复体能意识,至少能够在水中憋气,我们才能离开这里。
我和老嫖的衣服裤子都湿了,脱下来拧净衣服里的水,只能再穿上,因为我们没有可换的衣服,只能硬挺着这种寒冷刺骨的感觉。虽然地上还有些可燃的木炭,但是考虑到石壁中的瓦斯,根本不敢点燃,所以取暖的方式只能靠不断的运动。
老嫖到什么时候,都是快乐的引子。他知道我看到那两个坟堆就一定会伤心,所以提醒我不要去关注坟堆,跟着他跳健美·体操。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学的,嘴里的节拍喊的还真有股子健美操教练的感觉。
一起跳的不只是我,还有刀疤。其实现在每个人都冷,只是三儿关注的不是冷,而是孟心蕊。
从我们凿完下面的石壁后,三儿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孟心蕊,他始终注视着孟心蕊的一举一动。
跟着老嫖跳了一会后,还真感觉暖和许多,不过我们也不能一直跳两天,这不太现实,所以稍微暖和点就又停下来,毕竟等待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不可能一点体力都不保留。
等待的时间里,我们都是在做重复的事,饿了就吃,渴了就喝,冷了就跳,困了就睡。这段时间我们不需要发挥什么团体精神,每个人可以随意去做这些重复的事,没有时间的安排,也没有饮食的限制,毕竟我们所带的食物足够享用。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大约过了几个小时,我已经不记得了,因为此时我正在睡梦之中。
我隐约听到有人说天亮了,但那个人不是在对我说话,因为还有其他的对话,但我没有用心去听。
我用手揉了揉眼睛,一睁开就看见周围是亮的,但不是手电光的光亮,而是白天太阳所带来的自然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