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开了一罐。男人嘛,有什么不开心的,没什么大不了,几瓶酒下肚,还有什么烦恼消除不了。
易拉罐空了,重重的放在桌子上,空易拉罐被他捏在掌心,咯吱咯吱作响,瞳孔里布满红色,声音艰涩:“杭航哥,我真的很羡慕你们。不管是你,还是封先生,或是伯爵....你们每个人都很有本事,除了我……”
他们每一个人都有能力都能照顾姐姐,只有他软弱的什么都做不到,只会拖累她!
他真的不甘心就这样....
杭航神色沉静,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每个强者都会有背后的辛酸挫折,你还年轻,有些事不必着急……”
云故没有说话,吸了吸鼻子,抓起面前的易拉罐,又是一饮而尽,喝的太快,冰冷的液体从嘴角的缝隙往下流出,一路进衣服里。
当放下易拉罐时,他猩红的眼睛看着杭航,不到三秒,噗通一声,整个人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杭航喝了一大口酒,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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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慕绯觉得头疼,眼睛还没睁开潜意识的就用手去揉额,手臂还没有抬起来便被人压住了,低沉的嗓音从耳边拂过:“别动。”
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冷峻俊朗的容颜,深邃里的眼眸里似有担忧拂过。
是自己在做梦,还是自己看眼花了?
他看着自己的眼神里会有担心?!
怔怔的,或许连自己都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抬起另外一只自由的手臂,缓慢的伸到他面前,手指捏了捏他的脸颊。
他没有生气,也没有拂开她的手,对于她这怪异的举动,稍稍的挑眉。
蓝慕绯余光扫了下是自己的家,自己的一只手在输液,另外一只手捏着路易·英寡的脸颊,指尖的触觉温热很真实,不是在做梦。
下一秒反应过来,迅速的收回手,眸光盯着他,沙哑的不像话的声音响起:“你怎么进来的?”
路易·英寡似乎笑了下,声音淡淡的:“看样子是真烧坏脑子了!”
大概是因为生病的关系,心情烦躁,没有由来想回骂句“你才烧坏脑子,你全家都烧坏脑子”话到唇瓣,忽然想起他之前拿走自己家里的备用钥匙!
“你没有经过我的同意,擅自拿走我家里的备用钥匙,现在又没有我的同意擅自进我家里,你知不知道我可以告你,非法闯入!”
路易·英寡薄唇微微的往上翘,“我这辈子哪里都去过,就没去过监狱,你有本事送我进去吗?”
“……”
蓝慕绯真是恨透了他这倨傲无礼的死德性,奈何是真的拿他没办法!贵为古老的贵族伯爵,怕他都来不及,谁敢把他关监狱里?
“再者,这片小区都在我的名下,我想进哪一单元,哪一户是我的自由!”路易·英寡淡淡的声音补充道,想了下,“你并未和公司签订租屋合同,这公寓并不是属于你!”
清澈的眸子掀过一丝诧异,她没有想到这片小区都是路易·英寡名下,这么说当初杭航让自己住进来,根本就不是公司的意思,而是....他的意思?
“别这样看我,我会误解你爱上我了。”路易·英寡善意的提醒她,尤其是她现在这样虚弱的样子,他可不保证能把持住自己,不动她!
蓝慕绯垂下眼帘,沉默不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路易·英寡的大掌一直覆盖在她微凉的掌心上,眸光温热的落在她的脸上,心里一阵心疼。
傍晚他陪红夫人用过圣诞节的晚餐,管家打电话过来说,在复查监控录像时,在大门口的地方,昨晚蓝慕绯好像有来过。
他立刻回去,命人把监控录像送过来,光线很模糊,看不清楚,但是他一眼就能认出是她!
原本还在置气她为什么不接自己的电话,一下子气不下去了,毫不犹豫的来了,打电话没人接,敲门没人理。
云故出了那样的事,一定不会想让蓝慕绯知道,所以她一定还是在家。
这次他有记得带备用钥匙,即便她不开门,他也能开门进去。
庆幸自己是忍不住的来了,否则怎么会知道她会在圣诞节高烧到40°在家昏迷不醒,要是他没叫来医生,只怕不到明天,她就要烧成小傻子!
“昨晚,你是不是去找我了?”他突兀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
薄如蝉翼的睫毛倏地一颤,没有去看他,很果断的回答:“没有!”
路易·英寡看到她倔强的小模样,从来没觉得她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我一贯不喜欢女人口是心非,但你口是心非的时候,很迷人。”
话语顿了下,道:“难道你不知道我的别墅四处都是监控器吗?”
蓝慕绯眸子一掠,用种‘你是*’的眼神盯着他看!
但这并不能改变她昨晚去找过他的事实!
是发烧吧,所以耳根子滚烫的。蓝慕绯这样想着。
“你找我,是想和我说什么?”路易·英寡倾身眸光瞬也不瞬的盯着她,犀利的眸光像是要将她的灵魂都看穿了!
“我没有。”蓝慕绯撇开他,越发的不敢与他的眼神对视,要是昨晚没有看见他带女人回别墅,也许她还能问出口。
有些话,一旦错过说出来的机会,便再也没有勇气说出口。
路易·英寡皱眉,英俊的容颜闪过一丝失望,声音低低:“既然你没话对我说,那正好....有些话我想对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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