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子琦的手下意识的迅速的抽回,眼角的余光扫向他。
靳存煦没有多大的反应,拿着碗,温声道:“我去洗碗,你先去洗澡。”
龙子琦点头。
这里是不会有什么浴室可用,每天都是烧热水,再兑着凉水冲澡!
在厕所旁边搭建的小棚子,有着水龙头,地面铺着青色的石子,凹凸不平,一舀一舀的水落在白皙的肌肤上,顺着凹凸有致的身子一路往下,有些淅淅沥沥的砸落在石子上。
洗碗的靳存煦隐约能听到声音,呼吸不由的变得粗重,脑子里浑浊中想要勾勒出什么,却被他压抑住。
有些事,不能太急,他不想吓跑她!
龙子琦冲过澡,换上很保守的棉质睡衣,中袖,长裤,丝毫不暴露,只是领口微低,从高角度低下去看,隐约可见里面的春光。
她这里没有男人的衣服,借棉被的时候特意为他借来卡路父亲干净的衣服将就一下。
若他愿意的话!
靳存煦自然没有拒绝,早在来这里时他已有心理准备,她既然能够在这里生活长达半年,他为什么会不可以?
卡路的父亲没有他高,灰色的衣服穿在他身上略小,手臂和腿都露出一大截,画面感有些滑稽。
他走进来时,龙子琦已经为他铺好了地铺,干净的床单,抬头看到他,明眸里划过丝丝笑意。
“晚安。”
靳存煦拉开被子,躺下,看到她将简易的帘子挂在他们之间,薄唇不由的一勾。
这道帘子很明显是在防君子,不防小人。
龙子琦没有立刻关灯,因为她有睡前阅读的习惯,若是不看一会书,她会睡不着。
靳存煦透过缝隙看到她坐在床上看书的模样,神色沉静,眸光专注,长发随意的散落在胸前,在白皙的肌肤上,像是一道赏心悦目的画,绣刻在心底。
这些年他的睡眠一直不是太好,否则也至于到要去看心理医生的地步,但是这一夜,他睡的异常的沉稳。
没有太多的言语交流,也没有电视剧里的暧昧纠缠,安安静静,平平淡淡的一晚。
因为睡的太过沉稳,以至于第二天他醒来时,她已经不在房间了。
她是什么时候醒来,什么时候离开,自己竟然一点也不知道。
桌子上有她留下的纸条,早餐只有几块面包与白煮蛋,若他想喝咖啡,抽屉里有速溶咖啡。
靳存煦手拿着纸,娟秀的字体映入眼帘,薄唇溢出淡淡的笑。
洗漱用品,她为他准备了崭新的,吃了早餐,换上自己的衣服,他出门,一路询问,好不容易找到差不多要走上半个小时才找到的教室。
几间破旧,岌岌可危的土屋,教室里坐着十几个孩子,简单的白色t恤,烟灰色牛仔裤将她窈窕的身材勾勒出来,头发依旧编成松垮的辫子放在一边,手里拿着书,带着学生一起念书,她读一句,孩子们跟着读一句。
清晨的风里流荡着她不大不小温软的嗓音,精致的容颜浮动着认真和专注,而那些孩子每一个都非常认真。
那一天早上,靳存煦没有走近去打扰他们,站在外面静静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与孩子们的每个互动,心头早已被千针万线穿梭,缝补,聚拢满腔温热与情愫。
若是没有遇见她,这一生他定然是生活在黑暗中的怪物,现在还在与心理医生周旋,在所有人的眼里他是一个病入膏肓的患者,可是自从遇见她,他知道自己不会是病人了,哪怕全世界都说他是怪物,他也不必恐惧……
因为全世界都不是她!
想要温暖一个人,必须要学会温暖自己,为了她,他愿意打破画地为牢的禁锢,走出黑暗,沐浴阳光,拥抱她,温暖她。
于是,此刻他站在日出云端的高温下,看着她,温热的眸子里盛满缠绵。
龙子琦上完一节早课才发现他一直站在外面,此刻阳光刺目,她顿了几秒,看看手腕的手表,宣布休息十五分钟。
孩子们“轰”的一声拥挤着跑出了教室。
龙子琦将书本整理好放在讲台上,他已经走进来,大概是在外面站的太久,额头布满细细密密的汗水,闪烁着光芒。
她从一个帆布包里拿出纸巾递给他:“你可以先回去。”
“我想等你。”他很自然的接过纸巾,擦拭额头的汗水。
“我的意思,是你先回国!关于衣服,我会等曲焉回来,问清楚,实在不行我买一件还给你。”
龙子琦见他误会自己的意思,耐心的解释。
靳存煦拿着纸巾的手顿了一秒,面色不动声色的一沉,抿唇道:“不行!”
龙子琦扬眉,不解的看向他。
“我等了半年,你没来还,还偷偷跑了。”靳存煦说的极其认真,好像她真的是为那件衣服躲避他,偷跑到这个地方似得。
龙子琦:“……”
不过是一件衣服,他至于如此?
“我出钱,让傅姨再为你买一件。”
“不是当初的那一件。”靳存煦蹙眉,对于她的这个解决办法很不满意!
龙子琦沉默,她就没碰到过比他更难缠的人,当初是他要借衣服给自己,又不是自己求的,现在怎么为一件衣服追到非洲了!
“那你到底想怎么解决?”
靳存煦将揉成一团的纸巾丢进垃圾桶里,认真的想了一会,道:“你跟我去a国,负责把衣服找回来!”
龙子琦眸子一怔,卷翘的眼帘微颤,避开他漆黑的眸色,手指在桌底,暗暗的扣着讲台,久久不曾开口。
靳存煦也不着急,耐心的等着她想好,告诉他答案。
教室外是孩子们天真的笑颜,相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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