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得起……”
声音顿住,似是沉重的叹气,“是我没有履行自己的承诺,让你受到那么多的伤害!该说对不起的人,不是你,是我……夏夏,一直对不起你的人,是我!”
一番话说的陆半夏心生钝痛,李越祈固然有错,却错不过自己愚昧与糊涂!
想到藏在暗中几次三番的要害自己的人,气雾氤氲的眸子逐渐冷冽,清寒逼人,“错的不是你我,是那个处心积虑的想要害我的人……”
没有那个人,自己和李越祈不会绕那么多的弯路!
“先是下药害你,然后是婚礼的车祸,如果这两件是同一个人所为,你心里有怀疑的对象吗?”李越祈没有过多的沉浸在自责中,她说的对,错的是那个处心积虑想要害夏夏的人,无论这个人是谁,只要被他揪出来,他绝对不会放过。
陆半夏摇头,抬头眸光看向他,略有迟疑的开口,“可能还不止这些!”
“什么意思?”李越祈蹙起眉头,神色骤然凝重。
“我第一次流产是在白子言的墓园,那晚很黑,我是被一个黑影惊到滚下石阶……后来看好像是因为野猫,现在想想倒觉得蹊跷。”
那次的流产很有可能不是意外,而是一场人为的策划,害的她流产……
李越祈神色弥漫着寒意,一想到半夏第一次流产都是人陷害的,他的心头怒意涌升,眼神里第一次浮动起恨意,这股恨比起对陆恒的恨,要深切的很多,很多。
“……祈!”她的手指紧紧的捏着他的衣角,一想到他们差点就因为如此而遗憾终生,心头到底是怕的。
李越祈敛去脸上的寒意,大掌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声音温雅而宠溺,“别怕,我在。”
她靠在他的怀中,安静的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想到如果自己的第一胎若没有流掉,也就没有后来发生溶血的事,更不会连累到李越祈失去半条腿……
清浅的眸子里闪出同样的恨意,伤她没关系,但伤到李越祈,让他们相互仇恨,那人用心如此歹毒,她绝对无法原谅……
陆吾不知道怎么发烧了,陆子矜连忙将他送到医院。因为高烧迟迟不退,退烧针打了没起效果,医生决定输液,孩子太小手脚都没有办法扎针,最后决定扎在头上。
陆吾哭的很厉害,陆子矜听到陆吾的哭声,心头犹如刀割,眼泪不由自主的就往下流,医生就让护士按住陆吾,强硬的将针扎在头上。
那画面,哪怕是陌生人看了也会心疼到红了眼。
陆子矜抓住陆吾的手脚,不让他乱动,以免动到针,又要重新扎。陆吾哭了好久,哭的声音都沙哑了,终于哭到睡着了。
她抹去眼泪,一只手抱着陆吾,一只手拿出手机打电话给陆川。
陆吾是他的亲生儿子,陆吾生病,他不能不过来看看陆吾。
电话第一次没有接,第二次也没有人接,第三次终于接通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冰冷至极:“什么事?”
“阿吾生病了,你能不能来医院……”
“生病就找医生,找我做什么?”不待她说完,陆川冷冷的打断她的话,冷血至极道:“我还有事,没事挂了。”
“我……”陆子矜刚一出口,电话那头已经只剩下冰冷的嘟嘟声,一声声的砸在她的心头,痛彻心扉。
看着睡着后脸上还挂着泪水的陆吾,陆子矜真觉得疼到骨子里。
他怨自己,恨自己,她都不在意,可是陆吾是他的亲生儿子,为何他也能这般的绝情,冷血至极!
眼眶气雾氤氲,湿热的泪水缓缓而出,瞬间冰冷,几乎要冻伤肌肤。
姚玉原本是在外面与那些阔太太喝茶,接到电话陆吾生病,立刻到医院。看到病房里只有陆子矜抱着陆吾,没有其他人,眸色一冷:“陆川呢?”
陆子矜听到声音,连忙擦干眼泪后抬头看她:“公司忙,他走不开!”
“公司的事再忙,会比他的儿子生病更重要吗?”姚玉脸色阴沉的难看,她原本就讨厌陆川,迫不得已之下同意陆川和陆子矜结婚,没想到这段时间内陆川一而再再而三的惹子矜伤心流泪,如今陆吾生病在医院,他都不来看一眼,这口恶气子矜咽得下去,她可咽不下去。
转身就走,“我去找他。”
“妈!”陆子矜连忙叫住她,看着她:“你帮我照顾阿吾,我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