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陆半夏同情的眸光注视着他:“薛谦让,你真可怜!”
薛谦让脸色一冷,刚劲有力的手指捏住她的脸颊,恨不得将她的骨头捏碎,“你若不想被丢到海里喂鱼,就给我闭嘴!”
“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把他怎么了!”脸上很疼,眼神却是锋利,笃定的。
唇瓣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阴测测的声音响起:“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
李越祈去找过薛之问,很显然薛之问并没有答应他的请求,他辗转去找了薛谦让,明知道薛谦让有多恨自己,他还是去了。
只因为薛谦让是rh阴性ab型血,他的血液是可以救陆半夏的。
薛谦让答应可以给他自己的血,前提是要和他比赛,三场,若三场比赛若李越祈赢了两场,既往不咎,还会抽自己的血给他。
第一场比赛:骑马。
这一场平手,无人赢得比赛。因为薛谦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若不是李越祈及时折回控制住脱缰的马,薛谦让早已死在马蹄之下。
李越祈救了薛谦让,但他并不会因此感谢李越祈,相反,更加的痛恨李越祈!
第二场比赛:击剑。
薛谦让摔下马伤了右臂,却坚持要比赛,李越祈为了公平,用左手与他较量,无疑是他赢了。
李越祈转身要去换下veste时,薛谦让愤怒不堪,失去理智。不愿意承认自己输给害死温妮的人,拿起掉在地上的击剑,狠毒的从李越祈的后背刺穿他的身体,鲜血一时间喷涌而出……
若不是薛之问来的及时,立刻让人把李越祈送去医院,可能他早就因失血过多而死亡。
击剑刺伤李越祈的肺部,伤的很严重,在医院休养了半个月也未好起来。薛之问严禁薛谦让再如此胡来,薛谦让被nancy娇惯坏了,性格桀骜不驯,岂会听薛之问的话,在李越祈还未痊愈时,提出第三场比赛游泳。
李越祈的伤口还未痊愈,伤口连水都不能碰,去游泳无意是死路一条,但为了让薛谦让愿意献出血来救陆半夏的命,他还是答应了。
游泳比赛并不是在游泳馆,也非寻常的泳池,而是在海里。
第三场比赛,亦没有人赢。
若不是有保镖抢救及时,薛谦让早已溺水而亡,而李越祈在茫茫大海里失去音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事情闹的很大,硬生生的被nancy和薛之问给压下来,这才没有上报!
薛谦让冷眼旁观的看着陆半夏苍白的神色,失魂落寞的模样,冷笑道:“你若想见他,首先得破开海里所有鲨鱼的肚子,运气好的话,也许能找到还没消化完的肢体!”
很多时候,陆半夏分不清自己是幸运抑或是悲哀。
她一直认为没有真心待她的李越祈,一直用他的方式,独自爱着她。而她所谓的亲人,肆意的糟践她,眼前这个所谓的同父异母的“亲哥哥”像是疯子一样折磨那么爱她的男人!
恼羞成怒时,陆半夏真的很想问问他:我是你的亲妹,你知道吗?
她没说,是因为她知道薛谦让根本不在乎,或者是知道后更加厌恶她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的存在。
他们不在乎,她也不在乎,什么狗屁血缘,什么狗屁亲情,她都不在乎,不屑,她只想要那个人回来。
她不需要rh阴性ab型血液,也不需要什么亲人,她只需要他的平安无恙!
“你还爱他?”薛谦让似发现新大陆,黑眸探究的打量着陆半夏,“他有什么好?他和你那个同父异母的亲妹妹暧昧不清,纠纠缠缠,你不就是因为这个和他离婚吗?你不是应该恨他,为什么还会爱着他?”
他想不通,像李越祈那样的人有什么好爱的?
那个手上沾着温妮的血的男人,究竟哪里好了!
陆半夏回过神看向薛谦让,他的五官遗传了薛之问的英俊,但身上更多的是桀骜不驯,因为心里充满了恨,五官轮廓都弥散着一股狠戾。
早上她接到电话,知道薛谦让和李越祈之间还有这样一段恩怨,只是她没想到薛谦让心中对李越祈的恨是这样的深,深到五年的时间也无法化解或淡漠。
“你最好祈祷他没有进鲨鱼的腹中,他还没有死,否则”陆半夏红唇轻启,声音阴冷,一字一顿道:“我、要、你、全、家、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