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陆半夏不由的冷笑起来,起身,漠然道:“看样子,我们没有什么可谈的。你不说,我一样会去查,至于你想怎么作贱自己的身体,与我毫无关系!你还是尽早签了离婚协议书,作为一个有自尊有骄傲的男人,我相信你也不想拖累我,让我一辈子守着一个残废!”
李越祈的脸色倏地泛白,看着她转身,不由出声:“夏夏!”
陆半夏步伐顿住,回头,李越祈抬起手臂,握住的拳头缓慢的摊开,掌心里那么被她三次的丢弃的婚戒,赫然的躺在掌心,就好像是她的一生,注定一生被他攥在手中。
她该扭头就走,该无视他眸底的温热,但心里平静的湖水还是泛起了涟漪,一圈圈的漾开,怨恨无处发泄,冲撞在胸腔,自我折磨。
他到底找了多久?
他静静的注视着她,薄唇牵着一抹温柔的笑容,一直举着自己的手臂,像是举着他们相爱的证据。
为了寻找这枚婚戒,他花了一天半的时间,一宿没睡,淋了一场雨,等找到时她已经离开,他昏倒在走廊时高烧42°,吓坏了医生和护士。
傍晚起来见到阁下,那时体温还在39°,退烧是在凌晨五点左右,其实现在他开口说话,嗓子像是刀割一样疼!
但是这一切与她相比,微不足道。
夏夏,我知道你是想激将我做这个手术,但是现在不是时候,真的不是时候……
“我陆半夏决定丢掉的东西没有捡回来的道理。”
李越祈下床,走到她面前,执起她的手将婚戒戴进她的手指上,苍白的唇瓣噙着淡淡的笑:“不是你捡回来,是我送给你!”
微凉的戒指再次套住她的手指,陆半夏反应过来本能的推开他,不想要再次被这段感情绑住。力道没有把握好,李越祈病还未好,退后时小腿撞到了床头柜上,痛的他哼了一声,脸色瞬间煞白,煞白……
“……李越祈!”陆半夏一惊,想要伸手去扶住他,手还没触及到他的手臂顿住,迟疑了。
撞到的是他有伤的腿,一定很痛,他弯腰捂住绷带的地方,死死的咬住唇瓣,像是在极力的隐忍。
她不是有意伤害他,无心之过,但……她还要关心他吗?
不想关心,不想理会,偏偏心像是被什么缠住,密不透风,无法喘气,不忍转身离去。
看到他痛到蹲下身子,到底是于心不忍,顿住的手握住他的肩膀,“我扶你!”
李越祈侧眸看向她精致的侧脸,嘴角流转出笑容,“夏夏,你还关心我!”
陆半夏没有说话,也没有解释,扶着他坐在病床上。李越祈趁机握住她的手,怎么也不肯放手,“夏夏,陪我一会!”
“松手!”她冷着脸。
李越祈握着她的手更紧,轻声低喃:“给我一点时间!”
陆半夏看向他,眼神里流过不解给我一点时间,是什么意思?
“你所想知道的事,手术的事,都给我一点时间。”他松了口,如果她一定要知道,他可以告诉她,手术也会做,只要是她想要自己去做的,他都会尝试去做。
“这些和我们离婚,是两码事。”
陆半夏看着他,神色镇定从容,极其冷静的往下说:“我给你的感情已经被你挥霍完了,我不会重蹈覆辙。李越祈,你认清事实,我们已经不可能了!”
握着她的手有些僵硬,却不肯死心,不愿放手。
“那就不要感情……”他说,她怔住了。
“一开始你嫁给我的时候心里就没有我,那时我们不也一样维持着婚姻,现在也一样可以!”李越祈看着她,沙哑的声音里有着凉寂,颓靡亦沉稳:“完整的李越祈和陆半夏没有拼凑出一个完整,或许残缺的李越祈与残缺的陆半夏能够拼凑出一个完整!”
她以后很有可能不生孩子,是一种残缺,他日后极有可能依靠轮椅生活一辈子,也是一种残缺,两个残缺的人,凑在一起或许会是一个完整!
陆半夏震住了,为了他的话。
对话没有继续下去是因为慕容庄回来了,他买了三份早餐,陆半夏接过来,没有动,放下说了声抱歉,匆匆的离开。
慕容庄探究的眼神从空荡的门口收回,看向李越祈,毫无征兆的问:“你是不是……已经查到她的父亲是谁!”
李越祈没有回答,反而问他:“我记得你有一个好友是心理界的权威,可不可以给我联络方式!”
“你的心理出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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