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只是,只是觉得她很可怜!”
她爱的人不爱她,死去了。她的父亲对她不好,她的丈夫又……
他只是觉得她太寂寞……有些可怜。
秦南司沉默,他是从红尘之中走出来的人,刑天自己不知道,但是他看得到,刑天在提起陆半夏时,那异样的目光和情绪。
如果陆半夏没有和李越祈,他会鼓励刑天主动点,但是陆半夏现在既然是李越祈的人,他们就该避忌,毕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万一传出不好的绯闻,到时候大家都很难堪。
“你年纪不小了,很多事不用我提醒你该怎么做,尤其是感情的事我也没资格。只希望你好好的……”
刑天知道师父又想起谁了,只有在想起那个人的时候,师父的眼中才会有感情的波动,内疚与浓浓的思念。
其实他没有觉得师父有多不好,相反他觉得师父很苦,他抵抗不了这世俗,放手造成三个人的悲剧。
但活的人只有他,一个人的呼吸,一个人的思念,面对着未来的几十年,每一日都是煎熬!
如果没有奚风,刑天觉得师父一定不会活下去。
有一种爱情,比死还残忍。
陆半夏睡了一觉后,还是半张脸惨白如纸,半张脸红肿,用粉底都遮不住。
避开门口停着的白色轿车,打车去了医院。
昨天姚玉打电话给她,陆恒心脏病犯了,送去急症室急救,人救过回来了,但是说今天要见到她!
陆半夏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去见陆恒,也许会是最后一次,以陆家长女的身份。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也许早在母亲过世时她就该脱离陆家,到底是舍不得,陆恒对她再淡漠,也是她的父亲。
没有女儿不渴望不崇仰自己的父亲!
冷清的病房里,陆恒还在休息,姚玉拿着毛巾轻轻的为他擦拭着双手,见到陆半夏进来,她蹑手蹑脚的放下东西,压低声音说:“他已经睡好一会了,大概快醒了。你们父女聊,我出去买点东西!”
陆半夏没说话,也没有去在乎姚玉眸底的欲言又止。
坐在床边,看着戴着氧气罩的陆恒,眼前这个男人是她的父亲,不断的让她心灰意冷,最终寒心的爸爸。
不知道等了多久,陆恒睁开眼睛看到她,沧桑的眸子里流动着复杂而隐晦……
李越祈在小区门口等了整整一夜,一上午,没见陆半夏出来,想进去,这里的保安实在严谨,没有住户的允许,绝对不会让外人进入。
干巴巴的等一上午,眼眸里划过焦急和担忧。
手机打到没有电,她一通都没有接。
脑海里不断循环的是她离开时说的那句话
李越祈,我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你!
想起一次,心痛一次。
他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发生成这样。
陆半夏走出病房,死寂般的瞳孔没有一丝涟漪,紧握住冰冷金属的手指慢慢的僵硬松开,转身映入眼帘的就是陆子矜不善的神色。
陆子矜穿着高跟鞋清脆的脚步声站在她的面前,抬头挺胸,颇有咄咄逼人的气势,“你来这里做什么?你还嫌爸爸被你气的不够吗?你是不是非要把我们一家人全部逼死,你才高兴?陆半夏,你真恶毒!”
陆半夏脸上没有血色,薄唇紧抿着没有情感的弧度,干枯的发丝下枯瞳静静的凝她……
陆子矜见她迟迟不说话,柳眉微挑,她的神色有些不对劲……
陆半夏敛眸,安静的从她的身边走过,一句话也没有说。
“陆半夏……”陆子矜诧异的眸光看她单薄的背影,暗暗纳闷。这不是陆半夏,之前自己要是说这样的话,她一定冷嘲暗讽的反讥,今天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说。
还有,她的眼神很奇怪!
陆半夏听到声音步伐顿了一下,转身看她,声音淡漠,言简意赅:“照顾好爸爸。”
音落,转身就走。
陆子矜薄唇抿开,却没来得及说话,眼睁睁的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背着光,一点一点的模糊掉……
走到的窗户开着,风一阵一阵的灌进来,流动着的消毒水味在空气中散开,陆子矜只觉得后背一片凉意。
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在心底蔓延开来,脑子里有一种很奇怪的念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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