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开口,像是为她解围;“南司下属多随便找个就是了。”
如冰明白过来只是笑笑。
“请柬留着,当天我会空出时间过去。”龙裴余光在扫过薄离非后开口。
如冰点头,欠身退下不打扰他们用餐了。
顾明希一时间失去胃口,心不断的往下沉。南司要结婚了,白言生病了,恐怕不止是身体生病!
龙裴见她一脸的愁云惨雾,余光扫过佣人们,众人识趣的退下。薄离非也很聪明的放下餐具,“我今天去学校。”
“让如冰安排车子和保镖。”龙裴淡淡的开口,虽然薄离非的身份还未公开,安全却还是要重视。
“我先上楼换衣服,你们慢用。”站起来走上楼,整个餐厅和客厅都只剩下顾明希和龙裴两个人。
刚才他们说什么顾明希都没听清楚,心思全在白言的事上,难怪这几天都没见到白言。
“白言除了工作,我和南司没有别的知心朋友。”龙裴抿唇,眼神看向她纵容流出,“你想去看看他就去,有人陪他说说话,或许他会好受点。”
自从南司搬出去后,白言就不在状态,逞强着要工作,龙裴是强制性要他放假的。
顾明希眸光对上他,忍不住的问:“婚礼是什么时候?”
“大概一个星期后。”龙裴回答。
南司的请柬第一个就是送给他的,还是在之前几天;婚礼除了双方的近亲朋友没请什么人,连女方父亲那边的人也没几个,大概是不想办的铺张浪费,简单也就不费时间了。
顾明希垂下眼帘,放下餐具站起来,“你慢慢用。”转身要走上楼时,龙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明希。”
她脚步一顿,回头看向他,“什么事?”
“帮我好好劝劝他!”漆黑的眸子里闪烁着诚挚,南司和白言就像他的左右手,任何一个他都不想失去。
白言跟他从美国回来,为他做了那么多事,说没有感情都是假的。在这个高高在上的位置,注定要承受孤独和凉寂,可白言比任何人都懂他,从未质疑过他。
如果可以他也不希望白言的感情失控,可作为朋友除了指点两句,又能多说什么呢。
顾明希没有犹豫的点头,上楼去换衣服。
自从南司搬出去后,白言的睡眠状况差到极点。明明很累,躺在床上会陷入半睡半醒,混混屯屯的状况。偶尔听到一点大的声音或是突然想起他,想起以前,整个人马上惊醒过来,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再也睡不着,一直睁眼到天亮。
搬出去后不知道是刻意还是无意竟然一直都没见过面,想着再见的心情纠结、揪心又酸楚;庆幸不见或许更好,庆幸之余却抵不住思念,好几次很想冲到他的新房下叫他出来见一面。
每一次都克制住了。他实在不想输的太难堪……
半夜睡不着时尝试着起来看书或者上网,不到一个小时又会觉得疲倦,躺回床上,却还是没办法入睡。
曾经也失眠过,在确认自己对他的感情时的那段时期,失眠的睡不着,尝试用安眠药,因为不喜欢服药后醒来的感觉便戒了。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自己再次失眠,还是为同一个人,这感觉简直比连续上36个小时的班还要累。
又一次睁开眼睛到凌晨,感觉并不是觉得特别的难过,只是茫茫然的不知道做什么才能打发时间。除了寂寞,南司什么也没留下,想到以后,也许还要这样过很多年,心里恐慌恐惧,会觉得害怕,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熬下去。
他想起姐姐以前和他说过的一个故事。一个寡妇,每天夜里都会将一百个铜钱随手洒出去,然后一枚一枚的找,墙角,床底,等全找到,差不多也就天亮了。那时他只知道她是因为寂寞,也只是知道而已,没办法感同身受。
如今再想起这个故事才觉得可悲,针不是扎在自己身上,永远不会知道疼。
想着没事,白言无聊的爬起来把家里的地板和玻璃擦了一遍,把所有的东西整理一遍,没有发现他留下任何东西;即便是“睹物思人”都做不到。
等所有的事都做好,天已经大亮了。白言坐在沙发上蜷曲成一团,呆呆的看着窗外明亮的光线,却觉得自己的世界只剩下一片黑暗,非常的冰冷。
想着他最近大概过的很忙碌,要准备婚礼,还要烦恼着要不要给自己发请柬。要是别人也就算了,在别人的眼里他们是好兄弟,生死之交,要是南司的婚礼他不出现,难免要遭人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