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怔了下,不知道他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唇瓣蠕动碰撞了好一会,最终只抿出一个牵强的好,“好。”
南司暗暗的深呼吸,压抑住心底的怒火与百味杂陈的情绪,眼神直直的盯着他嘴角的笑,低低的开口,“白子言,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笑看的我有多难受!”
白言怔忪,他松开手黯然的转身走向厨房。
嘴角的笑一点点的僵硬,逐渐的转为苦涩与自嘲。现在自己不笑,难道要哭吗?
他哭不出来,心里真的很难受,很难受,难受的他真的哭不出来。他不是女人,做不到对失去的感情卑微乞怜,痛哭流涕的求他留下来,求他不要结婚,不要娶蓉蓉……
只能尽力的对他好,让他记住自己的好。
南司独自在厨房准备着晚餐,其实他厨艺并不是很好,只到把食物煮熟的水平罢了。平常的生活起居,全是白言打理,他丝毫不需要担心。
这是他第一次专门下厨做一顿吃的,可能也是最后一次。
一个小时后端上餐桌的食物卖相实在有些难看,两个人面对面坐着,谁也没说话,白言夹了一块鸡咬了口,秀气的眉头微皱一下,若无其事的咀嚼吃下肚子里。
南司见他吃下去,伸筷子想自己尝一口,白言连忙把盘子端到自己面前,“这是你第一次给我做吃的,就留给我一个人吃。你吃其他的。”
他愣了下,见白言像老母鸡护小鸡护住那盘菜,筷子转向别的菜。
白言一个人从头到尾只吃着那盘有着焦糊的小鸡炖蘑菇,其他的都让南司吃了。
“明天会有人来帮我搬东西,晚上我会把东西收拾好。要是你怕吵,先去外面住一晚。”
南司突兀的开口,沉沉的嗓音像是一块石头投进了没有底的深井里,毫无回应。
白言的手指僵了下,脸色逐渐的苍白,眼神里的情绪稍纵即逝,半响放下碗转身走向卧室里。
南司不知道他做什么,见房门关着,视线落在那盘剩一小盘的小鸡炖蘑菇上,犹豫下伸筷子夹了一块只是咬了口下一秒就忍不住吐进垃圾桶里。
咸的要命,甚至中间还没熟透,外面却是焦糊的。这么难吃的东西,白言一个人几乎要吃完了……
拿着筷子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收紧,青筋若隐若现,心底更加拥堵,窒息,难受。
白言从房间走出来,在餐桌前坐下,手里拿的一个黄色的袋子不知道装了什么,鼓鼓的,递到他面前。
南司看了他一眼,接过东西,一边打开一边问,“什么东西?”引入眼帘的是各种证,一堆的协议。
“你给我的卡,我帮你在国都选了几所房产,其中五套房产证拿到了。房子,我让人稍微装修了下,租出去了,每个月租金会自动到你账户上。”白言平静的开口,耐心的把以后自己不能为他做的事解释给他听,“剩下的两套房产证还要等三个月,贷款也还剩一点没还,到时候可能就要你自己去处理下,或者……你让蓉蓉帮你也行。”
南司和他住的这两年仿佛为了证明自己是正常的男人,所以每个月除了给父母的那部分所有的钱都交给白言,不管买什么都必须要白言刷他的卡,坚决不要白言花一分钱。
白言知道他心里怎么想,除了共用的东西,必要的,他用的是南司的卡,剩下的他还是花自己的。南司剩下的那部分,他就为他做了房产投资,股票等,甚至前面五套房子的房贷他也用了自己那部分钱,现在只剩下两套房子的贷款还剩下点。
南司看着房产证,有他的名字,有南司父亲的,母亲的,偏偏就是没有白言自己的。手指紧紧的捏着协议,骨节用力的泛白……
“叔叔阿姨的身体不好,你的工作又危险,所以三份保险针对你们三个需求买的。两支股票也还不错,不过你要是觉得麻烦,现在卖了也不吃亏,刚好够补上贷款的部分……”
三份保险的受益人是他们三个人相互的,所有的东西,与白言一点关系都没有!
南司看着这些东西,眼眶不断的涨痛,一点点的猩红起来,气息都在紊乱,手指紧紧的攥着协议,几乎要撕毁这三份保险。
同居两年,朝夕相对,他从来都不知道白言为自己做了这么多的事,甚至连他的父母都心细的安排好。
白言见他一直没说话,沉默好久,缓慢的开口:“你这个人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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