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暮景冷冷看了眼停在她肩上的手,最后将目光停在薄柳之的脸上,语气危险,“说说,亲自上岐山请兰君神医的理由?”
薄柳之心里咯噔一下,怪不得啊怪不得,以前她不是没跟他闹过,玩过,也没见他这般较真,发这么大火。
“二哥,二嫂嫂不辞辛苦,还差点丢掉性命才请来兰君神医替你疗治,然兰君神医来了,你却一口回绝,如今又来怪罪二嫂嫂……”
“小,小四啊……”薄柳之心肝俱裂啊,连忙拉着一张小嘴开火车似的咋咋说个不停的人,“别,别说了,我应该的,都应该的……”
“二嫂嫂,你……”
“铁叔……”生怕他再说出什么,薄柳之连忙向铁叔求救。
铁叔憋笑,他也没想到当日她带着祁慕竹前往岐山的时候给出的竟是这么一个荒唐的理由。
早些她前脚刚走进他的房间,后脚祁慕竹便就一脸焦急的跑了过来,说是要带楼兰君去给侯爷看病。
他当时不解,他也支支吾吾的说得不清不楚。
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便赶紧去请了楼兰君。
只不过他没想到的事,那楼兰君近日来都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摸样,那时竟主动要求他与他一同去,还谦虚的说医术浅薄,若是顽疾,两人还可研究一二。
他见院子里也没什么“大事”,再加之确实有些担心某位侯爷,便一同去了。
笑出了声,哪里晓得,这顽疾竟是这般!
薄柳之哀怨的看了眼铁叔,她都快哭了,他还笑。
铁叔,你不仗义!
祁暮景冷眼旁观,将某个女人的眼神动作看得仔细,眸光微折看向铁叔,带了丝探究。
铁叔瞧见,讪讪的咳了咳,起身拉住祁慕竹的手臂往他拖带,“竹少爷,你练功的时候到了,你不是一直想学嵩阳派的凌奕剑……”
待屋子内只剩下他们二人,薄柳之悻笑着上前勾住他的脖子,一屁股坐在他的腿上,将脸往他脸上凑去,“阿景,我错了,你别跟我一小女子计较好不?!”
“恩,我得了什么顽疾,知儿倒是说说?!”祁暮景捏住她的手,冰凉冰凉的,浓眉皱紧,凌厉的看了看她身上仅着的几层单薄衣衫。
眸光沉了沉,倾身将她抱起移坐到了闺房内靠近暖炉的位置。
接踵而至的暖流让薄柳之微微放松了神经,靠近他的怀里,心里却明了,今日估计是逃不掉了,也知道,若是她再不坦白,他必定是要动大怒的。
脑中还在辗转思量,忽的一方厚暖的深灰毛绒大麾附在了她的身上,动了动眉,抬头看他,却撞见他满含柔情的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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