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她小心翼翼的问他道,“那……你想听什么?”
傅容止直直的盯着薄凉的眼睛,“我想听见你说,以后永远不会再见厉城尧。”
人心都是贪婪的,默默守护久了,就会滋生出更多的想法和渴望出来。
不然厉城尧明知道可能会被他看见,却还是用那种方式安抚了她。
他心底藏着什么心思,自己一清二楚。
“什么?”她一震,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不愿意?”
薄凉急了,“容止,城尧帮过我很多,我怎么可能永远不再见他,这跟过河拆桥有什么两样….啊…”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傅容止伸手一拽,然后按倒在沙发上,双手被钳制住。
他俯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眉眼间弥漫着危险的气息,近乎咬牙切齿,“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他喜欢你!”
“我…”薄凉喉咙一紧。
傅容止的手掐着她的下颚,犹如一头发怒的雄狮,“如若他安分一点,知道跟你保持距离,我还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现在,我要再同意他在你身边,就是往我自己脑袋上扣绿帽子。”
“你在胡说什么,我跟城尧怎么可能跟你戴绿帽子…”
“薄凉,就算你没有这份心,但是厉城尧呢?他远比你看到的要复杂的多,我不可能埋一颗定时炸弹在身边,现在我跟厉城尧,你只可以选择一个人!”
“傅容止,你不能这么逼我。”眼泪在她的眼眶里打转。
“我逼你?”傅容止面上瞬间寒冷至极,眼神犹如淬了毒,“难道你想听见我说,我愿意将一个觊觎自己妻子的男人留在你的身边吗?薄凉,我跟你万事都好商量,唯独这件事不行!”
因为他赌不起。
任何可能破坏他们的潜在危险,他都会一一铲除。
而现在厉城尧就是最危险的,他已经潜移默化的在薄凉的心底得到了一块地方,旁人动摇不得。
习惯往往是最可怕的东西。
一旦习惯,就难以戒掉。
薄凉恳求的看着他,“容止,我会跟城尧说清楚,但…永远不见城尧,我做不到,而且薄晓也很依赖城尧,城尧也是真的担心薄晓的病…我阻止不了,也不能阻止…”
“所以你还是会让厉城尧继续留在你的身边?”他的声音,彻底的沙哑。
“我可以跟城尧保持距离,我保证,我们以后绝对不会有超越朋友之间的接触。”
城尧帮了她一次又一次,她如何能狠心的对他说,走吧,永远都不要来了。
她无法想象厉城尧听见这话时会流露出什么表情来。
傅容止凝视了她好久,终于松开手放过她,几乎是没有半分留恋的从她身上离开,脸上恢复成默然,刚才激动的情绪消失的无影无踪。
薄凉猜不透他此刻的心思,刚准备问他,却听见他凉淡的开口,“你走吧。”
“容止…”
“我想要一个人待一会儿!”
声音没有半点起伏,亦没有半点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