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婉怡红唇抿紧,眼眶微热,“是。”
“出去吧。”
乔婉怡离开办公室,走在走廊上,手中的那份辞退信越捏越紧。
刚才他的话语充满了斥责和不满。
这还是他们认识这么久,他第一次如此跟她说话,一旦牵扯到薄凉,他就变得不一样了。
她真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要换作是其他的人,早就把薄凉赶走了,可他偏留在自己的身边。
他是嫌还没被伤够吗?为什么他对薄凉就有那么好的耐性和容忍度。
乔婉怡站在窗边,带着雾气的眸子看着远处的风景,心里怎么都想不通。
“乔经理好。”
突然,一个同事路过,跟她打招呼。
她不想让人看见她哭过,垂下眼眸,有些闪躲,微微颌首,“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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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锦秀做完检查出来,坐在走廊上的椅子上等着结果,举手投足都带着几分贵气,中式改良的旗袍穿在她的身上,仿若间就像看到了民国时代的贵族小姐。
厉城尧小声问薄凉,“她就是那个会定期给薄晓输血的人?”
“嗯。”
“不过好奇怪啊,我怎么觉得你们的眉宇之间有几分相似啊?要说你们是母女,我也不会怀疑。”
厉城尧随口开了一句玩笑,却令薄凉大惊,她故意提高了一些音量,“怎么可能,我妈,她早就死了,不然我和薄晓又怎么会待在孤儿院里。”
刘锦秀回头看了这边一眼。
薄凉没什么反应,但厉城尧可尴尬了,“你怎么说那么大声啊!我就是随口一说!”
“我进去看看薄晓。”
薄凉一进去就看见薄晓正坐在病床上画画,她笑着问,“画什么呢?”
“姐姐你看。”
薄晓献宝一样的把画板递给她看,薄凉一看,瞳孔收缩。
薄晓在画画方面极具天赋,简单的铅笔勾勒却十分能凸出一个人的神韵,画板上有四个人。
是一家四口,中间是一对姐妹,两边是父母。
只是父亲没有五官,因为薄晓不太记得了,但画板上的那个母亲,一声旗袍,盘着一丝不苟的盘发,根本就是刘锦秀。
薄凉指了指那个母亲,试探性的问薄晓,“你为什么会画她?”
“她好像妈妈,姐姐,她是我们的妈妈吗?”
刚才薄晓躲在门后,偷偷看见了刘锦秀。
薄凉立刻反驳,强调道,“不是!薄晓,妈妈已经离开我们了,她不是!”
她不想给薄晓这种希望,因为最后只会绝望。
刘锦秀来了医院,就算是以一个陌生人的身份,她也没踏进过这个病房看薄晓一眼。
她们为什么要要这种狠心的妈妈。
“我知道。”薄晓低下头,声音里有着浓浓的失望,“姐姐,我想妈妈了。”
薄凉放下画板,轻轻抱住她,“姐姐会一直陪着你的,还有布丁。”
薄晓轻轻摸摸薄凉的肚子,惊讶道,“姐姐,你长胖了,肚子上有肉肉了。”
“嗯,以后姐姐还会更胖,你会不会嫌弃姐姐?”
“不会,不管姐姐变成什么样子,薄晓都最爱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