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这么愚蠢啊。”
杜雨菲也默默地擦去眼泪,说:“所以他们才蓄意制造了这起车祸,既把事故的责任撇得一干二净,又可以打击先锋客运,当然,我认为,他们最重要的目的还是示威,向全县发出一个信号:谁敢和付家作对,就是包俊友这样的下场。”
冷雪说:“他们这么做,不仅要掌握包俊友的行踪,而且还必须提前在‘少尉’的车上做手脚才行。”
“对。”杜雨菲说:“包俊友要去杏林乡处理纠纷,这个消息很容易得到,只是要提前在少尉的车上做手脚,这个并不容易,他们怎么能肯定‘少尉’会开哪台车出去呢。”
“这要是在平时很难做到,但在节日期间很容易。”冷雪说:“由于过年放假,公司里的车全部集中停放在院子里,如果要出车,一定是要开最外面那辆,这一点,大通公司的人是非常清楚的。”
冷雪虽然同意了杜雨菲的分析,但她还是死死盯住了大通公司不放,因为她认为,包俊友的死是付三森的示威,但“少尉”的死,绝对是周伯通等人的报复。
冤有头,债有主,冷雪这会儿魔障了,周二魁敢亲自驾车制造这起车祸,他这是在向龙虎门示威,他才是龙虎门当前最大的仇人,至于付三森,那应该由杜雨菲他们公安干警去收拾,跟龙虎门还隔着一层。
楚天舒掌握的信息更多,他比杜雨菲和冷雪看得更远,考虑得更深,周伯通要对付先锋客运,付三森要报复公安干警,还有一股更强大的力量要摧毁凌云集团。
楚天舒问:“交警大队事故科的结论是什么。”
杜雨菲说:“电动车司机违章超车,车辆刹车管漏油导致刹车失灵。”
楚天舒问:“大货车呢。”
杜雨菲说:“追尾事故,后车是主责,前车基本沒责任。”
冷雪忍不住火气,说:“可是,这一起有预谋的谋杀啊。”
楚天舒说:“这只是我们分析出來的结论,最重要的是,我们要拿出证据。”
冷雪啪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说:“把周二魁抓住,我就不信他开不了口。”
“冷雪,你冷静点。”杜雨菲说:“你采取逼供的手段拿到的证据,也摆不到桌面上來。”
冷雪赌气说:“我不管,我决不会放过他的。”
“冷雪,你坐下。”楚天舒用严厉的目光盯住冷雪,说:“包俊友和‘少尉’遇害了,我们的心情都很悲伤,但是,这不是我们冲动的理由。”
冷雪很不情愿地坐下了。
楚天舒接着说:“这件事出在南岭县,但产生的影响可能要波及整个东南省,牵扯着更多的人和事,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找出他们制造这场事故的蛛丝马迹,尽快让真相大白于天下,彻底挫败他们的阴谋。”
在楚天舒的劝说之下,冷雪和杜雨菲都冷静了下來,他们在仔细地思考,哪里才是寻找蛛丝马迹的突破口。
沉默了几分钟之后,冷雪突然说:“对了,我们的车都停在院子,他们要对车做手脚,昨晚的监控录像上应该会有记录。”
监控录像很快调过來了。
凌晨三点左右,有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停在了先锋客运的院墙下,一个高大的黑衣人下了车,用一根竿子挑了块黑布遮住了摄像头,画面变成了黑屏,大约十几分钟之后,黑布被取下來了,黑衣人拎着竿子上了越野车,消失在夜幕之中。
毫无疑问,黑衣人就是利用这十几分钟的时间在“少尉”开的车上做了手脚。
可是,黑衣人自始至终都带着一个黑色的头套,只露出了两只眼睛,根本看不清他的相貌。
冷雪开始怀疑是大通公司的洪七公,但把画面定格放大之后她马上又否定了,因为洪七公的身形比这个黑衣人壮实宽厚。
杜雨菲也在脑子里搜索了几遍,可是在她的记忆中,也沒有与黑衣人身形相符的人员。
黑色越野车的牌照被遮挡住了,在模糊的画面上,除了能认出是三菱车之外,看不出其他任何的特征。
三个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冷雪还是不甘心,她捏着鼠标,一帧一帧翻着模糊的画面,可是仍然一无所获,她的脸色越來越难看。
突然,她扔掉鼠标,猛地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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