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暗杀的,浮图关也是在他父亲手上丢的。
“令尊是不是因着浮图关而死?”孟老先生问。
邱岳点头。
“浮图关就是令尊的沙场,”孟老先生说:“你何出他不是战死沙场这样的胡话?”
邱岳张了张嘴。
“这世上就几人是能常胜不败的?”孟老先生说:“令尊之死,在老夫看来有蹊跷,若是真与蛮夷在沙场上比拼刀枪,老夫不相信令尊会败。如今你们将诸事隐瞒,老夫不是军中之人,所以老夫不问,但老夫不相信此次浮图关失守,是因令尊无能。”
邱岳站起身,冲孟老先生行了一礼,道谢道:“多谢您。”
“不谢,”孟老先生摆一下手。
“您怎么会来?”邱岳问道。
“近来老夫心绪不宁,”孟老先生实话实话道:“所以老夫是特意来看未沈的。”
“他要去送死,”这句话,邱少将军是脱口而出。
仙风道骨的孟老先生变了脸色。
“我劝不了他,”邱岳说:“父亲,妹妹,他都不要了。”
家人的份量在大弟子的心里有多重,孟老先生是知道的,所以听邱岳说,他将莫大将军和莫良缘抬出来了,也劝不了自己的大弟子后,孟老先生就知道这事棘手了。
“孟老,您劝劝他吧,”邱岳拜托孟老先生道:“现在也只有您能劝他了。”
“出了何事,以至于他要去送死?”孟老先生问。
邱岳哑口了。
孟老先生等了邱岳片刻,见这位苦着脸,闭口不言,孟老先生突然就反应过来了,道“军中之事,你是不好与老夫说,这样吧,你去将未沈叫来,老夫自己问他。”
“我就去叫他,”邱岳转身就跑了。
琴姨看着邱岳跑走了,转身进茶楼。
茶楼也没点灯,只靠着窗外的月光照亮,孟老先生坐在一片黑暗里叹气。
琴姨在柜台里找到了灯台和蜡烛,拿到桌前点上,方桌四周的方寸之地,这才亮堂了起来。
“是不是出事了?”琴姨小声问。
“兵祸,”孟老先生说:“阿琴,你我或许给避开这大祸,可未沈是避不开的。”
“阿墨也避不开,”琴姨接话道。
侍女突然提起云墨,这让孟老先生愣怔了一下,之后才又是一声叹息,道:“是啊,阿墨也避不开。”
“只可惜阿墨在鸣啸关,”琴姨说:“不然老爷这次也可以见一见他了。”
孟老先生看着生着荒草的门外,道:“一会儿未沈要过来,阿琴,你去寻些茶叶和清水来。”
琴姨答应了一声,又去柜台那里翻找去了。
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后,茶楼外有人停了马,接着脚步声响起,莫桑青的身影出现在门外。
“进来,”孟老先生不等大弟子开口求见,便道。
莫桑青走进茶楼。
“走近些,”孟老先生冲大弟了招一招手,“让为师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