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瑜的跟前,点头道:“是,他们手里还有婚书。”不问清楚来历,这房子是不可能租给这对夫妻的,里长问江瑜:“他们不是夫妻,他们手里的婚书是假的?”
“我管他们是夫妻,还是野情人儿,”江瑜道:“我大将军府出了逃奴,被这对儿收留了,你身为里长,就没发现这院里多了一个人?”盯了胡氏女和晏忠心这些日子,江瑜能肯定,这二位没带人来,所以他才这么质问里长。
里长慌了神,忙就摇头。
“人我带走,你回头自己上衙门去交待去吧,”江瑜没好气地跟里长道。
里长只能应是了。
“你走吧,”江瑜赶里长走。
里长想看一眼大将军府的逃奴,但当着江瑜的面,这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没敢提,只得跟着军士又走了。
里长前脚刚走,留在屋里的军士后脚就跑了出来,问江瑜道:“头儿,晴女也要带回去吗?”
带一个浑身烂糊,不知道得了什么病的人回大将军府?江瑜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自己先押胡氏女和晏忠心回去,他再去问问自家小姐,看看要拿晴女怎么办。
留了四个军士下来看着晴女,江瑜带着人先回大将军府去了。四个军士没进屋,他们谁也受不了屋里的恶臭味,一起站在院子里守着。
“她是不是还在喊救命?”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后,一个军士侧耳往屋里听了听,问同伴们道。
四个军士于是站在院子里猜拳,输了的那个,只得捏着鼻子跑进了屋里。晴女没再喊救命了,只是还有呼息。
将试鼻息的右手收回,军士嘀咕了一句:“都这样了,还舍不得死呢。”
听见脚步声到了床前,又听着这脚步出了屋,晴女勉强睁眼望一望,自己正对着的屋顶,她不甘心就这么死了,她不甘心啊!
“没死,还喘着气呢,”院子里,军士大声说道。
“好死不如赖活,就让她这么赖着活吧,”另一个军士的说话声也传进了屋里,“看她能撑到什么时候吧,她这样的,早晚都是个死。”
晴女想哭,只是伤口碰到眼泪水,会让她钻心的痛,所以晴女又不敢哭。晴女是真后悔了,她若在大将军府老老实实地伺候大将军,她就不会遇见今天这样的事。她在大将军府没有受过苛待,她若一直待在大将军府,她是可以安安稳稳过完这一辈子的,不是吗?
莫良缘是想她死的,晴女看着吊着蛛网的屋顶想,这位大小姐知道她离府后,会被人抓了,逼问大将军府的事,这小姐知道她会死,所以,所以这小姐放她走,因为这小姐要借刀杀人,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我什么都说了,”晴女在心里自言自语:“大将军的事我都说了,为什么他们还不放过我?”
被抓的当天晚上,胡氏女和晏忠心没花什么工夫,晴女就将自己知道的事都说了,可之后她便被晏忠心按倒在了床上,她拼命哀求,说自己刚流过产,可没用,晏忠心没放过她,还将自己身上的脏病过给了她。
晏忠心找大夫看病,可他也好,胡氏女也好,这二位都没给晴女找过大夫,时间一长,晴女就成了今天这副样子。
“你们都不得好死,”晴女在心里咒骂着,所有害过她的人,都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