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政殿里,朱承旭刚把自己想娶安宁县主为侧妃的想法说了出来,厚重的镇纸就砸了过来,他头一歪躲了过去,嘉明帝铁青着脸,厉声问道:“你想娶谁?有胆子你再说一遍!”
有什么不敢说的,朱承旭硬着脖子,大声喊出口:“我想娶安宁,不行吗?”
“你个孽障!”嘉明帝气得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你存心想气死朕是不是!明知道安宁是阿辙看上的人,你还敢厚颜无耻说要娶做侧妃?小时候什么都要和阿辙抢也就算了,连女人你也要抢一番吗?不知道礼义廉耻的那是畜生!”
朱承旭被自己父皇骂了个狗血淋头,非但没有半分羞愧,反而满腔怒气:“是阿,在你口中,我不是‘孽障’,就是‘畜生’,可他呢?阿辙阿辙的,叫得那么亲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才是你亲生儿子,我是你仇人呢!
你要是肯给我,我还会抢吗?说到底,我得到的都不过是他挑剩的,你有没有为我想过!我才是九州的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下,我要什么不行!一个女人而已,我看得上她是她的福气,跟着我难道不比跟着朱亦辙好?你什么都为他考虑,怎么从来不为我考虑一下?”
嘉明帝指着他,半响说不出话来,胸口跟压了块大石似的,又闷又痛,他捂着胸口,脸色有点苍白,朱承旭却没发现他的异状,自己说了个痛快,随后便甩门而去。
门外的黄公公半响不见里面有动静,进去一看,见嘉明帝靠在案桌上,呼吸急促,大汗淋漓,顿时惊慌不已,“陛下?您怎么了?我去喊太医!”
太医令诊断过后,开了个血府祛瘀汤,叮嘱道:“陛下,您这是心痛,平日注意不要受寒、受累,避免膏粱厚味,少食多餐,晚餐不宜过饱,情绪也不能过于激动,凡事看开一点。”
黄公公把这些都记了下来。
嘉明帝喝过汤药之后,缓和了不少,叹了口气,“旭儿那么不懂事,我怎么可能不动怒。他那么大一个人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我总担心他不成气候,从小培养他,半点不敢溺爱,没想到到头来反倒被他说我偏心,他也不想想,我要是真偏心,去镇守边关的就不是他而是阿辙了。总说我偏爱阿辙,他要是像阿辙那样,不用我操心,我能骂他?”
黄公公听着,不断点头,一副听从教训的样子。
嘉明帝失笑,“算了,我和你说有什么用,把圣旨给我拿来,我要给阿辙赐婚,免得旭儿老惦记着,侄儿和小叔争一女,让人知道了岂不是笑话。”
他这边圣旨刚写好,就让内侍到辙王府和沈宅宣旨。
也幸好他的旨意下得即时,因为沈小漾刚领完圣旨,跪谢皇恩,竟然又来了个内侍,说是皇后的懿旨,沈小漾再次跪下,听着竟然又是给她赐婚,还是太子侧妃,她简直气笑了。
“这位公公,您是不是拿错了旨意,我刚收到皇上的圣旨,给我和辙王赐婚,皇后娘娘怎么还会给我懿旨?你要不要看看?”沈小漾把手中的圣旨递了过去。
那个内侍来到沈宅,见到皇上身边的小张子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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