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这佟家也不是铁板一块啊,佟国纲活着的时候,倒是跟佟国维一支关系还算不错,自打康熙二十九年佟国纲阵亡之后,两支便渐行渐远了。
夸岱是佟国纲的之子,极其眼热伯父佟国维的承恩公爵位,但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佟国维的爵位那是要留给他儿子的!怎么轮也轮不到夸岱!
可夸岱心里不服气啊,孝康太后是你亲妹妹,但同样也是我老子的亲妹妹!凭什么你是承恩公,我却半点爵位都捞不到?
心里一不平衡,夸岱便琢磨着让自己女儿许配八阿哥。太子固然是储君,可储君能立,便能废!而一旦太子被废,八阿哥无疑是最有可能的人选!
心里盘算好了,便开始了筹谋。夸岱想着,八阿哥绝对不可能愿意娶赫舍里家的女儿,自家的佟皇贵妃当年虽然跟佳成皇贵妃有过龃龉,可说到底佟皇贵妃是佟国维的女儿,又不是他老子的女儿!
不过让夸岱忧心的是钮祜禄家的格格也参选了……这可有些不妙。
“今儿还下着雨呢,改日再去吧。”阿禩看着执拗的弟弟,只得劝了一句。
阿禌道:“我答应了浅儿,今儿会去跟她阿玛好好谈谈的。”
还“浅儿”,你倒是叫得够亲热的!阿禩一脸无语。
“行了,不多说了,额娘那儿你帮我好好解释解释,我走了!”阿禌拍拍屁股,正要走人,这时候,阿禩的贴身太监小柱子火急火燎跑来,“八爷,不好了!延庆馆出事儿了!”
一说延庆馆出事儿,阿禩和阿禌哥俩齐齐紧张了起来,几乎同时脱口而出——
“英兰没事儿吧?”
“浅儿没事儿吧?!”
小柱子瞅着横过了十一阿哥,嘴角抽了两下,“这事儿跟伊尔根觉罗格格没关系。”
“哦。”阿禌一颗心咽回了了肚子里。
阿禩一根弦儿顿时紧了起来:“也就是是英兰出事儿了?!”
小柱子点了点头:“今日过了午便开始下雨,秀女们没法在院中学习规矩,所以教引嬷嬷便叫秀女们待在自己屋里,每人绣个荷包出来……”
“少废话!”阿禩急得直瞪眼,“捡要紧的说!”
“嗻!”小柱子一个激灵,飞快道:“和郭络罗格格同住一屋的常佳格格绣的鸳鸯香囊不知被谁剪成了碎片!常佳格格便怀疑郭络罗格格干的,原也只是无凭无据的怀疑,可没想到这时候佟佳格格站出来说,她亲眼瞧见郭络罗格格剪碎了那个香囊!”
“什么?!”阿禩脸色黑沉了下去,“夸岱的女儿?!这摆明了就是栽赃嫁祸!”
小柱子又忙道:“这会子延庆馆正闹腾得厉害呢!”
延庆馆中,虽淅淅沥沥下着小雨,可西院那边的廊子底下,已经聚满了看好戏的秀女。
屋檐下,滴答滴答,常佳格格呜呜咽咽,她红着眼睛恼恨地瞪着眼前那个明艳动人的女子:“肯定是你嫉妒我绣工精湛,所以才要剪了我的香囊!呜呜,这可是花了两个时辰才绣出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