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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天化日的…大哥,哪里来的鬼啊…”
就在这汉子话音未落之时,又是“啪”地一声,一道五指印,便再次印上了这汉子的脸。
“谁,谁啊!有种,有种就…出来!少,少在那…装神弄鬼的…的吓,吓唬人…”结巴着嗓音,那领头汉子连声音也变了,不过依然硬着头皮道。
摇了摇头,看着身前这一群还不知趣的汉子,赵夕踏前两步,淡淡道:“诸位兄台,还不回去洗洗睡吗?”
“你算老几!敢…”那领头汉子见到如此“弱不禁风”般的少年,破口大骂道。
“啪啪啪——”
数十道的耳光,在这领头汉子脸颊上不断刻印复印着,直至那领头汉子双腿一软,坐倒于地。
“你再说一句,我便再打你一巴掌,不信的话,你便试试…”赵夕淡淡的语调,在众人耳边响起。
众人瞪着眼,看着眼前的紫衣少年,顷刻之间,鸦雀无声。
沉寂了半响,赵夕身后那身负背伤的汉子才颤着声道:“这位小兄弟,恕我有眼无珠,我刚刚只是…”
话音未落,赵夕朝后微微摆摆手,随即便又直直盯着身前这一大帮汇远镖局的汉子,直看得那领头汉子头皮发麻。
“小,小子,你有种…敢惹我们汇远镖局的人!你,你等着,一会就有人来收拾你了!”领头汉子果然不敢再说出一个字,而是示意其身边的一名汉子,代其传话道。
“呵,那就要看,你们的本事了…”淡淡一笑,赵夕转过身去,看也未看那群汉子一眼,而是扶起身后那依然无法起身受背伤的汉子,走出了这条小巷。
“去,去给秦爷说一声,就说那册子,半路上被人给劫走了!其余的人,和我跟紧那杀千刀的小子!”阴沉着脸,那领头汉子转头冲着身后一名汉子道。
“小的明白!”一点头,那汉子便飞身上马,冲着来时的路疾驶而去。而剩下的,在这领头汉子的授意下,三三两两地散开而去。
而此时,赵夕扶着这受伤汉子,寻了个诊所,将其伤口包扎好后,问询道:“这位兄台,那册子上,究竟写的什么,居然能让你以命搏之?”
“唉…我李铭宜在此,先谢过这位小兄弟的救命之恩!”顿了顿,李铭宜将册子取出,缓缓道:“如今这大宋,朝纲之上,除了皇上,就属那奸臣秦桧老贼权势最大。这老贼!哼!”话到这里,李铭宜似乎对此颇有些愤慨,急喘了几口气后,才又续道:“秦桧老贼,最擅长的,便是中饱私囊,黑白颠倒,指鹿为马。除了朝中依附其势的十几位大臣外,其暗中栽培的最大的势力,便是这棋城的‘汇远镖局’。明地里,这是一个帮助富商走镖的镖局,其实暗地里,这镖局,干的却是坑蒙拐骗、*良为、走运私盐的勾当!现如今,这汇远镖局,其势越来越大,先不说其附属下的那几十间青楼及赌场,光是每年背地里私运的官盐,便不下百万两纹银!”
听到这里,赵夕眉头微微一皱,显然,如此庞大的一笔银款,的确是颇有些让人匪夷所思。“朝廷就不管吗?没人知道这事?”想了想,赵夕问道。
“哈哈!这位小兄弟,如今这朝廷,明地里是皇上在打理,实际上,说白了,任何东西任何奏纲,不经过那秦桧老贼的手,便呈递不到皇上的面前。即使有人暗地里给皇上上奏,到头来的下场,只怕比那吏部楚大人好不了多少…”言到这里,李铭宜忽的眼圈一红,声音有些哽咽。
“所以,你便千方百计混入这汇远镖局找这册子?…”想了想,赵夕微微道。
“不错!这秦桧老贼,怕是除了自己,任何人也不敢相信,所有的买卖记录,他都会一笔一笔详细记录在册,不单包括私运的官盐,还包括和其有来往的那朝中的大臣及其克扣的前线军饷!”话到最后,李铭宜显得尤为愤怒,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这些前线的将士们,尤其是那些日夜守护在北方最前沿的兄弟们,每一天所食,不过是‘一箪食一瓢饮’...只是,连这,也不能保证每天都有!”话到这里,仿佛想起了什么般,李铭宜又是长叹一口气,随即又续道:“都说要保家卫国,保家卫国…可是,连饭也不让人吃饱,甚至一连数月半文钱也落不入兄弟们的腰包,你说,这让我们怎么去保家卫国!谁没有父母,谁没有兄弟姐妹,那些前线的兄弟们,那么兄弟的家人们,都还指望这一点点军饷来养家糊口!上有老,下有小,不是*不得已,谁又会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