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我不敢相信,然后就想回到谷里去看看,可是我还没到谷中,便是发现在谷口之外,隐藏着许多实力不菲的高手,顿时想起了谷主的嘱咐,便是带着『药』王圣令远逃了去,之后我也终于是明白了谷主的用意,他是想我保护好『药』王圣令,然后以血魂之引寻到『药』枫谷的后人,十年不可回,是对方要彻底绝了『药』枫谷的人啊!一守十年,恐怕闻讯而回的『药』枫谷之人,早已被杀的差不多了。”
沈飞扬的神『色』哀伤,眼中却是带满血丝,『药』枫谷就是他的家,家没了,他如何不愤怒,不心痛!这份仇恨,已经隐藏在他的心中很多年了!只是,他一个人,却是无法报仇,更是不知道该向谁报仇!
灭谷的仇人,沈飞扬至今也不清楚,到底是谁!当年,『药』枫谷侠义满天下,基本上不会有什么仇人,反而大多是别人有求『药』枫谷才是,毕竟,『药』枫谷独有的玄针之术和玄青之气那绝对是治疗天下病症的神术之法,不止如此,『药』枫谷所成丹『药』,在江湖上也是一绝!
沈天衣静静的听着沈飞扬说完,内心之中,也是卷起滔天的寒意,难道,这些死去的,都是自己的亲人?自己的父亲,母亲,难道俱都不在人世?
沈天衣曾经想过,如果有一天自己见到父母,一定要问问他们为什么要抛弃自己,让自己成为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如今,他终于明白过来,不是父母抛弃了他,而是他们死了!
而自己成为孤儿,一定是父母对灭谷之危有所预警,提前将自己送了出去……
这一刻,沈天衣已经将自己当成了『药』枫谷的遗孤,满身的暴戾之气狂泻而出,双眼也是血红起来,那些仇人,他一定要一个一个的杀光!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
灭谷仇人,杀光杀光!
手里紧紧的握着那『药』王圣令,一丝温凉的感觉却是自玉牌之中,传『荡』而出,让沈天衣暴戾的气息,竟然奇迹般的有所缓和下来。
“现在,还剩最后一步,就可以确定你的身份了。”沈飞扬再次说道。
沈天衣双眼绽放着冷光,寒声道:“告诉我,该如何做?”
这个时候,虽然心中已经认定,但一切还是猜测。
“『逼』出一滴你的心血,滴在『药』王圣令之上,如果玉牌能够将之吸收,说明你便是谷主的骨血!唯有至亲血脉,圣令才能吸收你的心血。”沈飞扬沉声说道。
沈天衣点了点头,这些他也知道,随即体内真气一涌,便是催动一股真气撞击向自己的心口,顿死,一股血线自沈天衣的口中喷吐而出,溅『射』在玉牌之上!
刹那之间,玉牌猛然绽放出一层血红的光晕,那一口心血,完全的被玉牌吐纳了进来!
“少主!”
沈飞扬看到这一幕,顿时狂喜的从床起身,跪伏在沈天衣的身前,而沈天衣则是怔怔的看着玉牌,满眼的萧索……
证实了,我就是那个遗孤!我的父母,死了!我原来是一个真正的孤儿!
“啊!”
沈天衣悲愤的咆哮一声,如泣如诉的痛啸之声,响彻整个乡村!
“天衣……”睡梦之中,陈新月『迷』『迷』糊糊之间,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心口一阵绞痛,口中也是梦呓般的呼喊了一声……
蓝月公寓,叶冷欣睡在自己的床上,豁然惊醒的坐了身来,口中惊吓的轻喃道:“沈天衣,你怎么了?为什么我会梦到,你是那么的难受……”
叶冷欣一身冷汗,都是湿了睡衣,双眼依旧有些心有余悸一般,借着月光,眼眸却是瞥向窗户上,那一朵刻画优美的冰莲……
“沈天衣,你一定要过得好,这样,我才能开心……”
叶冷欣低低的轻喃一声,捂着心口,却是再也没有睡意……
南山村,一所低矮的房屋中,一个古旧的硕大木桶里,此刻正浸泡着一名赤『裸』的女子,那女子白皙的背部对着月光,显得极为的娇柔,只是此刻,那女子却是盘膝坐在木桶之中,运功疗伤一般,头顶之上,暗青『色』的气流蒸蒸而舞……
那一声豁然而起的悲愤之后,令得女子身体猛然前倾了去,顿时一口血线喷飞!
“哼,伤心了吗?我曾拥有的痛苦,定要百倍的偿还在你的身上!这,还只是开始!”女子清冷的声音,却是显得很是娇嫩,但那言语,却又如同身世经历绝对不一般的江湖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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