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声音不高,但偏偏挑了个安静时候说,大家一下全听清了,张桂兰涨红了脸,直接下不来台。
“阿姨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田小暖望着桌子对面五十多岁的老妇女问道,“我大姨是不是外人?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一次次说这些话什么意思?”
都被人骂到脸上,肯定不能再忍下去,田小暖盯着眼前吊丧眉的女人发难,颧骨高尖下巴,脸颊无肉,这样的人一看就刻薄,但她刻薄错地方了。
“我说什么了?你这姑娘真没教养,哪有盯着长辈看的。”
“长辈?你算哪门子长辈,我问你为什么一遍遍说我大姨,先说她是农村人爱占便宜,又说她不拿自己当外人,难道不是你说的?”
朱教授前小姨子一阵滞噎,别人家听了这话,都是装作没听见,糊弄过去,这个大肚婆怎么还揪着这话不放,难道说出来他们脸上有光还是怎么的。
“是不是你说的?”田小暖又冷声问了一遍。
“姐夫,你看这孩子,我一个长辈,她抓着我不依不饶地这是要干啥?年轻轻的怀着孕,怎么这么大火气。”小姨子找朱教授哭诉,从小她姐姐就宠着她,今日她见姐夫再婚,多少心里是不舒服的。
“素佳,今日姐夫再婚,想着你姐姐虽然不在了,可咱们都是一家人,做了几十年的亲戚,我再婚你们应该替我高兴,我并没有忘了你姐姐,前两天我还跟桂兰一起去看了她,桂兰带去了她亲手种的月季花。”
女人一听姐夫提到自己姐姐,撇撇嘴表情哀伤,“姐夫,我是替你高兴,我姐姐不在了,有人照顾你挺好的,可看着你们热热闹闹高高兴兴的,我姐姐只能一个人孤零零躺在地下,我心里难受,我高兴不起来。”
“你高兴不起来,可以不来吃饭,眼不见心不烦,你既然来了,面子功夫也要做做,为什么几次说我大姨,我大姨跟你无冤无仇,得罪你什么了?”
田小暖望着眼前五十多岁的中老年妇女,只觉得是一朵巨大苍老的白莲花,看她那副做派,要哭不哭地装模作样,想必以前家里人都疼她,都依着她,给她惯得。
“我说了又怎么了?我就是随便说两句,我又没当着人面说,再说你们敢说自己没企图。”
小姨子撇撇嘴,突然满眼含泪地望向朱教授,“姐夫,你看看你找的这家人,五十岁还能离婚,这就不是什么正经人,一穷二白什么都没有,还带个儿子,你要找个城里人我啥都不说,可农村人又狡诈又算计,她图你的房子和存款呢,现在说得好听,对你好那全都是假的,那是对你的财产好,根本就不是看重你这个人。”
这是赤果果地泼脏水了,田小暖刚想说什么,被田母轻轻捏了一把,人家句句针对自己大姐,这时候她们说啥,都比不上大姐自己辩白。
郑波瞪着眼睛怒视眼前的老大妈,“阿姨你不用拿这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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