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村长不想藏着掖着了,“我明白告诉你们,区里法务系统我们有关系,很铁的关系,如果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大家就耗着。”
“关系,呵。”田小暖轻笑中,摇摇头望着村长,“这就是你跟我们谈判的底牌,也是你的底气吧。”
村长默不作声,一双眼睛盯着田小暖,带着一丝恶毒,如果可以他真想动手给这个女人几巴掌,从头到尾她都用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望着自己。
之前他装孙子,赔笑脸,忍让又忍让,可现在他不想让了,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真以为占理就可以不依不饶,这个社会从来都不是讲道理的,这是个讲关系的社会。
占理的人多了,村长昂起头轻声道:“没错,我带着诚意来解决事情,可你们油盐不进,想用打官司吓唬人,我告诉你们,我哥是检察院党|高官,你们真要闹起来,是讨不到好的。”
“那我们法院见。”
村长没想到何思朗居然听到自己亮出底牌,还说出这样的话,他的脸突然有些挂不住。
“哼,最后你们别来求我,现在有三十万不要,到时候我要让你们三万都拿不到。”
村长丢下狠话,看着眼前三个连眼皮子都不眨的人,气呼呼地摆手走了,当了这么久的村长,还是头一次看到有人敢这样不把他当回事的。
老赵与老刘见村长都被气走了,两人望着眼前这对小夫妻,指望村长是不可能了,只能再求求他们。
“姑娘,先生,求求你们高抬贵手,别追求法律责任行吗?你们要是觉得钱不够,我家就是砸锅卖铁都可以,只求你们能放过我儿子,我老来得子不易,我儿子体弱,真要是坐了牢,后半辈子就毁了。“老赵揉着酸胀发红的眼圈,擦掉快要掉出来的眼泪。
“我儿子也是为了赚点钱。”老刘艰难地道,“孩子妈身体不好,常年卧床,每个月还要吃药,姑娘嫁出去,自己的日子都过得紧巴巴,指望不上帮家里。
靠我和儿子种地,那点钱全都填了媳妇这个药罐子,我儿子也是想给他妈买点点心糖果啥的,我媳妇吃药十几年,吃坏了胃吃倒了胃口,天天喊口苦,每次吃完药也只能挖一勺白砂糖放在口里。
我儿子就是为了孝顺母亲,犯了糊涂,听刘疤子说一个人两百块,就干了这事,昨天他被带走的时候,我媳妇气得背过气去,是我们没教育好孩子,可他也是……”老刘难受地说不出话来,他家的日子艰难,否则孩子也不会去干这事。
“求二位能不能给我们孩子一个机会,这一次原谅他们吧,我一定严加管教,不会再做出这种事了,请二位看在我家孩子的孝心上,他……他不是一个坏孩子。”
老刘吸了吸鼻涕,喉头肿胀卡在嗓子眼里说不出话来,家里太苦,他从不敢想,因为想起来他就难过。
两个人紧张又可怜地望着田小暖跟何思朗,此刻二人攥着他们孩子的命运。
“二位,虽然你们都有各种原因,可我家大表哥是受害者,你们去医院看看,他浑身包裹纱布毫无生息地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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