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就不会让他溜走,你睡一会儿,早上到了我喊你。”
夜色渐沉,外面也开始变得昏暗,直到陷入黑暗,田小暖随着火车的轻微晃动,以及铁轨上传来的仿佛摇篮曲似的撞动声,渐渐入睡。
这一个晚上,何思朗没有睡觉,后面又来了几个电话,他悄悄出门接电话,眼神越来越明亮,有了这些资料,他让他走,他恐怕都不敢了。
天蒙蒙亮,早上六点多了,他轻轻叫醒妻子,田小暖去洗漱台洗漱,他在一边儿把挤牙膏,给水杯接满水,递到媳妇手里,待媳妇刷完牙,他又立刻递上毛巾,让过来找他们换票的乘务员羡慕了半天。
吃过早饭,宜城到了,二人走出火车站,早有人迎了上来,“何先生。”
“这位是我妻子,田女士。”
“田女士。”来人很客气,田小暖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微笑点了下头,二人坐上一辆黑色轿车,车子在马路上疾驰而去,半个小时后,来到一块偏僻的位置,四周有些平房,远处是一大片缓坡,坡上种着一排排树。
田小暖暗暗打量了一番,这地方挺像一个林场,不过看这些树木这么矮,应该不是木材,估计是果树,这个位置前后都是树林,倒是十分安静。
“何先生,人已经在房子里了,他态度很强硬,还说要告我们,被揍了一顿后,老实多了。”
“辛苦了,我有话问他。”
“好的,我们就在外面,您有事叫我们一声就行。”
此人喊了一声当地方言,四周立刻出来一些人,他们站在房子四周,相隔的距离不远不近,你在屋子里大声说话,他们也听不清,可是你只要高喊一声,他们就能立刻出现,这点让田小暖印象不错。
何思朗推开门,田小暖紧随其后,一进门看到诺大的屋子里,摆了几张靠背椅,还有一个长条桌子,一个身穿黑色夹克衫的男人,此刻被绑在椅子上。
看到有人进来,此人抬起头,田小暖仔细打量了一下,长得挺书生气,带着浅色边框的眼睛,皮肤白皙,除了鼻子上有干了的鼻血,整个人看起来属于斯文型。
此人看到何思朗,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不过他很快掩藏之后,整个人蜷缩着身子,眼中带着哀求目光,看起来十分可怜。
“我们又见面了。”
何思朗搬过一个椅子,用手拂了下放在田小暖身后,田小暖缓缓坐下,而他直接上前解开了此人身后粗粗的麻绳还把他口中塞着的破抹布拽出来。
“谢谢。”这个人声音仿佛破了的风箱,带着沙哑尖锐的声响,神情之中竟然透出几分轻松。
“你似乎不害怕。”何思朗望着眼前的人,嘴角透出一抹笑意。
“我想喝水。”这个人活动着手腕。
“倒杯温水。”
随着何思朗话音落下,五分钟后,有人推门进来,一个搪瓷大缸子里面是清水。
这个人立刻端起来,咕咚咕咚地喝了大半杯,长长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