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红没想到,丈夫居然说出这样的话,女儿死了他虽然伤心,可是才过了没几天,他似乎就淡忘了这个悲痛似得,女儿是死了啊,再也看不到她说话唱歌了,他难道不恨吗,自己给女儿报仇有错吗,只恨没有弄死那个臭丫头。
彭红认为,丈夫应该和自己有共同的仇人,对田小暖应该同仇敌忾,对自己更应该温柔怜爱,丈夫以前对自己的温暖,现在全没了,说的话也是冰冷地让人怀疑,这个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丈夫。
“曹新阶,这是你说的话吗?我是疯子吗,我是吗,还不是你让我装的……呜呜!”
彭红大声嚷嚷起来,在寂静的夜里外格响亮,曹新阶吓得立刻捂住她的嘴,累了一天回来还要面对发疯的妻子,女儿没了他也很难受,可是日子还要过下去,妻子再这样,他都快要疯了,还敢这样大声嚷嚷,难道是要让自己和孟进全都进去吗。
“你疯了吗,你小声点,这么晚左邻右舍听见,你是不是真的想被田小暖送进监狱!”监狱两个字,让彭红的理智渐渐回来了。
“老曹,我不想进监狱,可是……可是你没看到那些人看我的眼神,我受不了,我真的受不了!”彭红扑到丈夫怀里,眼泪打湿了丈夫的毛衣,用手捶着丈夫的胸口,心里好似堵着一口气出不来,让她憋屈的难受。
“受不了也得受!”曹新阶怒吼一声,两只手狠狠捏住妻子的胳膊,把彭红拖到自己面前,狠狠瞪着她道:“受不了也得受,你想看着我跟老孟做假证被抓吗?你想眼睁睁看着我们也坐牢吗?为了你我动用了多少关系,为了你老孟又下了多少心思,要不是看这我的面子,他会这样做,这一切全都是为了你,为了你愚蠢的行为买单!我告诉你,现在开始你就是个疯子,你要是再闹,别怪我不客气!”
累了一天的曹新阶终于没了耐心,吼完彭红后,把她推向一旁,关上卧室的门睡觉去了。
彭红这么些年,头一次见到这么狂躁的丈夫,好似可怕的陌生人,这一晚她在冰冷的沙发上坐了一夜,流泪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彭红迷迷糊糊中只听到一声“砰”地响动,老曹关门走了,彭红挣扎着爬起来,看着空荡荡的家,还有女儿卧室里的照片,难受地哭着。
不行,自己不能这样,自己越待在家里,别人还真以为自己是精神病,自己去单位上班,自己是正常人,自己能工作,大家就应该不会觉得自己是疯子了。
想到这彭红爬起来洗脸刷牙,用啫喱水把卷发定型,还画了一个淡妆,上身穿着咖啡色高领毛衣,下身黑色毛呢小筒裤,外面是黑色的羊绒大衣,配上黑色的高跟鞋,彭红又回到以前,仿佛还是那个严肃高傲的彭主任。
“彭……主任,早!”看到彭红的门卫,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打了个吭地还好没出错。
“嗯。”彭红客气又冷漠地点点头,挎着包蹬蹬地朝办公室走去,路上遇到不少同事,看到大家惊讶的眼神,彭红的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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