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有三万,汝南的燕军少说五万,你们总共才两万人不到,一个打四个,这不是曹某说的,是燕氏怎么做的。燕仲卿他不敢派两万人来,不然要被你们这些糙汉打得满地找牙,哈哈!”
“满座大丈夫,不要去做那些小儿女之态,都昂起头来!输一场仗又什么好丢人的,曹某败仗一箩筐,那又如何?”曹操看似对这场势必的败绩全然不在乎,挥挥手笑道:“不必再向北走了,歇息半个时辰后,全军向东进入沛国,曹某亲自断后。”
“沛国?”
沛国就在汝南东面,但曹氏之所以在北方兵败后选择汝南而不选择沛国的原因便在于沛国在早年征战中城池皆被张辽所攻,尤其沛国西面包括谯县、相县之内的城池都被燕氏百余架石砲砸得稀碎,完全被破坏掉,根本无法担当守城重任。对当时的曹氏而言与其进入破败的沛国还不如进入没遭受什么破坏而又因刘备的撤出全无防备的汝南郡更好。
即使曹氏在沛国有很深的根基,募兵聚财收粮都来得容易一些。
“对,就是沛国。我们不缺兵马,缺少钱粮辎重,这些东西沛国都有,撤至沛国总不至于被饿死,至于燕氏,不必担忧。”曹操笑着摆手,他今天笑的次数似乎比往常三个月还要更多,“张辽在汝阴西面,只要能扼守住这条通往沛国的路,张辽今年是去不了沛国的,我们只需要担忧北边那三万兵马罢了。曹某说了,燕氏要想来征讨我们,至少会动用八万兵马,北方只有三万,他不敢。”
说着曹操狡黠地笑了,敢不敢谁说的清楚,现在曹操没想过别的事情,他只是想鼓舞起士气罢了。因为他的部将各个垂头丧气,使他的兵马士气几近崩溃,即使他们还有能撑一月的粮草也没有用,兵马越逃越少的窘境已经是可以预见的。
曹操不知道现在的局面危险吗?没有人再比他清楚了,过去他有兖豫作为根基,虽处四战之地仍可征讨四方诸侯而不败,周围的强人听见他的名字便感到害怕,攻城略地甚至不必发兵别人便先投降了。可张辽仅仅调度兵马便使他背离自己的根基再无其他方法来抵抗,这种情形糟糕到了极点,甚至远远超过当年陈宫等兖州士人反叛带给他的危机。
甚至就连曹操自己也不知道,前往沛国究竟是好是坏,可他别无办法。
如果连他都害怕了,如果连他都将忧虑挂在脸上,那他们甚至不需要敌人来征讨便已经失败,且再无东山再起之机!
即使前途未明,也需奋发进取,这世上向来从无立于不败之地者,只有败绩之后昂着头走向胜利的人!时运,总不会永远抛下谁。
当然了,这话也说不准,至少沛国……呵,未必是个好地方。
在沛国的东面,并不遥远的下邳,一个因不会水而满怀怨气的人正率领着他兜转整个天下而疲惫的部下朝着沛国前进着,而汝南,则是他的目标。
那个人的名字,叫马孟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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