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双方对局势认知皆有所偏差,就像现在,乐进等人并不知道张辽由始至终就没有进入谯县城中,反而一直游曳在外。李典闻言点头,轻松道:“这支军队的几个校尉各自为战,上下左右皆不能相互协同,击溃他们只在片刻。乐将军,今日多谢相救!”
这支军队再容易击溃,却也不是他当时遇袭的三千部下所能抵挡的,对方到底有八千人马,两个拼一个最后还能剩下两千人呢。
不过眼下,方才险些将他部下击溃的敌军,就要在顷刻间覆灭了。
就在此时,身后突传急报,惊骇莫名的军士抱拳拜倒,言语间甚至还带着惊颤,“将军,留守谯县的夏侯将军,夏侯将军被张辽斩了!”
什么!
“夏侯将军怎么会被张辽?”乐进闻言大惊,探出的手伸到一半,便只觉浑身寒毛炸起,“到底怎么回事!”
哪怕一贯有长者之风很沉得住气的李典此时也不禁催促军士:“你快说啊!”
“两位将军先后引兵东走后,夏侯将军防备张辽从城中突袭,带兵后撤数里,将精兵悍将皆调派阵前,鹿角木栅应有尽有,谯县城中果不出夏侯将军所料,自城中向西掩杀,足有七八千人!”军士显然被吓坏了,衣甲上还带着血战刘茜的痕迹,抱拳拱手道:“交战起初将军还能抵挡,一面抵御一面缓缓向西后撤,怎料张辽根本不在城中,他引兵自西面山道杀出,里外相击杀穿阵形,劈死想要带兵突围的夏侯将军!”
“这……我们。”李典战阵的能耐要比乐进强些,军士方才说完,他便已想清楚战场上大半情况,转头对乐进道:“我们中计了!”
张文远,好生狡猾!
乐进有些不能接受,手拍着大腿喃喃道:“这不应该啊,我们从西向东走了一路,不曾见过张辽踪迹,他怎么可能从背后跳出来?”
这就是乐进想不明白的地方了,明明他们和张辽是相向而行,就算不撞到一处,也不该从背后出来啊!
乐进还在想着张辽是如何从身后跃出,李典却已快步走到那军士身旁喝问道:“夏侯将军部下当下已经全军溃败?”
“并未溃败,三千军士尽数为张辽所杀!”
“那现在张辽在哪?”
李典话音刚落,西面再有斥候快马奔来高声道:“将军将军,大事不好,张文远领兵万众向东杀来了!”
已经没有失色可惊了,这次李典和乐进反应一个比一个快,“快传令,兵马从东面撤出,向北撤退,向北撤退!”
倒无所谓急智,而是此时留给他们能撤退的方向已经不多,再往南就是刘备的汝南郡地界,只有向北才能得到一线生机。随着大军缓缓自战阵中撤出,数千兵马席卷着向北奔走,而就在他们方才离开没多久,卷着滚滚烟尘的张辽部已经率军赶到,接着毫不犹豫地向北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