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取胜的关键,似乎就落在我知敌不知的张辽部三千精骑身上,只是他们能行吗?
在陈宫的忐忑下,李典部陷入苦战,原本面向谯县城池做足了防备,怎料前番夏侯渊放出去的斥候突然回报说身后疾行来大股敌军,惊得李典连忙向西后撤数里,但仍旧无法撤退到安全地带便与燕氏援军接战。
他们离谯县仍旧有十里距离。十里,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只来得及放出传信骑卒,转眼双方便打了起来,八千疾行而来的燕军就像踏着土龙而来的巨兽,转眼就将李典部四面八方围个通透……李氏家兵善战不假,但再善战的军士也很难在堂堂之阵以一敌二,何况他们要打两个半!
李典别无所恃,唯有死撑!
夏侯渊是不会见死不救的,只要让士卒结阵撑住敌军不断的冲击与蚕食,待到援军赶到,这仗还有的打!
可死撑又谈何容易?
八千燕军将李典军阵围在正中,层层叠叠的甲士以长兵并不能给他们带来多大伤亡,可步阵之外的弩手呢?他们不管不顾地向阵中劲射箭矢,起初阵形正中毫无防备的军卒转眼就被射翻数百。即便后来顶上木牌大盾,也仍旧不能阻止军卒的伤亡。
这场仗对谁都不容易,领五千余军卒前来驰援的乐进望向战阵也同样露出慎重神色,但慎重归慎重,临百十步乐进便扬刀高喝着杀入战场,身后军卒除冲突之卒外尽数散开撞上敌军战阵。
将一燕军百将自马上劈翻,乐进遥遥望见李典被夹裹在正中的战阵,高声喝道:“李曼成,这次轮到我乐文谦救你了!”
谯县城上,士卒急报:“张将军亮旗了!”
陈宫连忙向西南望去,便见山上数面大旗接连摆动,“赤旗是进攻,快看旗的方向是向那边摆!”
太远了,陈宫仅能分辨出旗帜颜色却不能看出方向,他很难分辨那东西摇摆的旗帜是让他攻西面敌军还是攻击东面敌军。越是焦急便越烦躁,“打哪边?哪边?”
陈宫左右都是亲随护卫,他们习惯了听从命令,哪里知道该打哪边,陈宫问也问不出有用的话来,最终狠狠锤在城垛上道:“传令出城,先攻西面敌军,击溃后追击十里!”
快步下城的陈宫还在心里念叨着:‘谁近打谁,谁近打谁!’
八千守军分成三部,自北、西、南三面城门鱼贯而出,呼啸着直奔曹军留守城西的敌军杀去……领兵的夏侯渊早在燕氏援军出现在城东时便有了提防想好退路,眼下见敌军势大,便向西继续后撤,亲自持刀策马督促军卒断后,一时间两支军队同时西走,似乎谁都奈何不了谁。
就在这时,在夏侯惇身后的西面扬尘骤起,山道间猛然杀出一剽精骑,为首者面如弯月擎长刀劈杀而来。身后骠骑各个精悍,高举着张字大旗嘶吼着撞上埋头疾行的曹军前头,转眼,便阻住夏侯渊部下军卒的撤退势头,紧跟着陈宫部下三方人马重围而上,绞杀一处……万军战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