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手中这柄贵气逼人的长剑为名传天下的高皇帝斩蛇剑,那石室中其他东西的名字也就呼之欲出了。
“高皇帝,斩蛇剑。”
“斩,斩蛇剑?”一贯面目清冷的赵云看着自己双手发愣,此时听燕北说出那柄剑的名字,“在下方才所持,为高皇帝斩蛇剑?”
燕北反握斩蛇剑,抬指向太史慈手中头颅缓缓道:“新朝皇帝,王莽首。”
“王莽首级?”太史慈原本随手端着的首级顿时以两手捧住,生怕不慎将头颅跌落。天下地下,死掉的皇帝有很多,但被斩首的皇帝就这一个。而这颗首级虽然被封存武库,却并非是将之当作国宝,而是为了惩戾思永。
枭首之宪,有国通典,惩戾思永,去恶宜深。
彰显武功,并惊醒后人。
又探指向地上姜晋随手丢出的一双巨大鞋子道:“褒尊侯,孔子履。”
燕北说着将斩蛇剑放在地上,又接着取过王莽头、孔子履,端端正正地放在舆地图鼎前,让姜晋爬出来,这才看着这几样天下至宝,又对姜晋说道:“阿晋,把你怀里那东西拿出来。”
姜晋楞了一下,一再用眼神确定,最后才不情愿地将传国玉玺放在地上。燕北神神叨叨地在石室里对着这些天下至宝转了好几圈,最后才十分没有礼仪地萁坐在地,怔怔地问道:“怎么办?”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他本以为只有个传国玉玺,这东西小,无论是藏起来还是献给别人都是后话,至少玉玺的事只有姜晋知道,就算是现在也只有他们四人知晓,是可以藏住的。
可是现在,这些宝物太多了。高皇帝斩蛇剑、传国玉玺、王莽首级、孔子履、舆图大鼎……这些东西是他能藏住的吗?
一旦消息走漏,后面的事情可就大了去!
姜晋没说话,只是抽出刀立在最后石室的门口,不准任何人进入这间石室。
“将军,那个……是传国玉玺?”
燕北沉沉点头,这么多宝物在他眼前,并未给他增加更多的快乐,反倒令他感到失去全部的安全感——这些宝物已经超过了他内心里所能够承受,能够保护的极限。
这间屋子里每一个宝物,都能给人进攻他的口实。或许王莽首级与孔子履没有这么大的影响,但其他三样呢?传国玉玺,足够引起群雄觊觎;高祖斩蛇剑,更是汉室平定天下的象征;至于舆图大鼎更不必说,刻绘着天下地形图,其间山川、城镇、河流、四方地物应有尽有,是整个汉王朝数代的地舆结晶……在这个纷乱的年代,某种意义上甚至胜过传国玉玺的作用。
有这份舆图在,大可挥兵鞭挞九州而知地理地利。
可偏偏最重要的大鼎,其重何止千斤……燕北怎么把这东西拿走带走?就算仅仅是抬出这间石室都是问题!
他们四个人虽然在常人中都属力大之辈,太史慈赵云甚至有数百斤之巨力,但要想将这大鼎抬出石室仍旧困难无比。
现在关键是,怎么办!
“阿晋在城南得到传国玉玺,我本打借石室隐蔽,与你二人商议传国玉玺的去留。却不想,不想这地下石室经有数件汉室传国至宝。”除了这个石室,密道之下各个石室搜寻的宝物真的是走过一间藏宝室让燕北的心猛地跳一次,那些翻车渴乌、那些兵器绘图,确实令燕北喜不自胜,得到这些东西他在辽东至多需要两三年,军力便可稳居北方之冠,可最后这间石室……“先说传国玉玺吧,是将其献给朝廷,还是带回幽州献于刘公再做打算?”
“二郎你想清楚,这可是传国玉玺!”姜晋一听燕北这话就毛了,连忙压着声音攥紧了拳头使得额头上青筋暴起,急说道:“你可以拿回辽东,当皇帝!”
姜晋此言一出,太史慈脸上僵住,赵云更是皱眉劝阻道:“将军不可!将军如今有扶汉兴兵之名望,断然不可……”
赵云还没说完,燕北便已摆手打断道:“子龙不需多说,燕某对皇位绝无非分之想,不过是想做将军保境安民于这乱世罢了。”
“你不做皇帝,我这辈子估计也当不成大王了,唉!”姜晋听着燕北的话自是垂首顿足,但眼底却兜转着想到燕北见到这方玉玺时神情中的贪婪之色,抬眼看了太史慈赵云一眼,心中暗道:莫非,是二郎对此二人并无那么多的信任?
太史慈听了姜晋说其想做大王的话,眼中明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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