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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是这样……”徐青青迷惑了,她无措地看着身后的南郭敏儿,像是希望能从她那里获得一点启示。可是南郭敏儿本身对此事就一直迷糊着,听了朱孝昌刚刚的话,更是一个头两个大,根本沒有别的办法。
沉眉思索了瞬,石头看着迷茫的徐青青,问道:“当时,与你们签契约的是何人?”
“是朱家的管家,孙胜。”
“开玩笑,”朱孝昌不屑地笑道,“我们朱家的管家,叫田飞,哪里是什么孙胜!”
“你们别推脱责任,当时他还用你们朱家的名章在契约上落的款呢!”徐青青急急说道,同时从怀中将那一直带着的契约书展开,交给了石头,双目殷切地看着他,说道,“石头兄弟你看,虽然我识字不多,但是这个名字我还是认识的!”
仔细看了下那张契约书,石头将其展开在朱孝昌的面前,问道:“对于这个名章,你们有什么说的?”
凑上前看了看,朱孝昌也迷惑了,说道:“这个名章,和我们朱家的很像,可是我们用的名章外面,沒有这个圆圈。这点,我随便给你看一张,我与别家签订的契约书,就能够了解的。”
“那当初,你是派了谁和他们夫妻签的契约书?”
“是我二弟。”朱孝昌停顿了下,而后狐疑地问道,“怎么,你们怀疑我二弟?不可能的,他为人耿直,对我更是沒有二心,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背叛我的。”
“是与不是,将令弟叫出來对质一番,不就清楚了吗。”石头说道,“现在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如果不将这个死结打开,恐怕对你们双方,都会带來伤害。”
“好吧,”朱孝昌无奈地说道,“但是他人在铺子里,你们要等一等。”说着,朱孝昌唤來小厮,出去将朱孝廉唤了回來。
虽然是朱孝昌的亲兄弟,但是朱孝廉与他的哥哥脾性容貌相差甚远,整个人都显得憨憨的,给人很单纯、直接的印象。
“大哥,你叫我?”
“是啊,今日來了几位……客人,你看看,这其中可有与你当初签契约的走镖人?”
“哦。”朱孝廉点了点头,听话地走到石头等人面前,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几人,随后神色无辜地说道,“大哥,这些人我都沒有见过。”
“沒见过?”朱孝昌瞪大了眼睛,急急问道,“那当初你到底和谁签的契约啊!”
“是叫赵大海的镖师啊,他还有个老婆,叫徐青青,又瘦又黑。”
“你胡说,我才是徐青青!”徐青青说道,“现在大家看清楚了,到底是谁说谎了吧!”
被自己的弟弟都绕糊涂了,朱孝昌问道:“你仔细看清楚了,徐青青不是那个女人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朱孝廉狐疑地抓着自己的后脑,虽然迷惑,但是语气坚定地说道:“我不可能认错的啊,那对夫妻还带我吃的猪肉包子呢,我还和他们聊得很久,怎么会认错!”
“哼,真是笑话啊,你去宁海镇打听打听,谁都知道我们才是如假包换的夫妻镖,现在你想來个死不认账,借此推托吗!”徐青青说得很亢奋,双目圆睁,像是要吃人食骨一般。
石头一直听着双方的对话,他发现了很大的一个漏洞,问着朱孝廉,道:“当时,是谁带你找到的‘赵大海’?”
“是当地的师爷,他说他对那里很熟。”
“那师爷,又如何知道你去了宁海镇?”
“这……”朱孝廉仔细思索一番,而后摇头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
双手端着臂膀,石头沉声总结道:“所以说,这个莫名其妙的师爷,才是解决纷争的关键。”
“喂,你不会相信了他们的说辞吧!”南郭敏儿不敢置信地说道,“这么蹩脚的理由,你也能相信?拜托,你平日里不是很聪明吗,怎么这样能信啊!”
“我只是根据事实说话而已,”石头看着南郭敏儿说道,“作为朱家,他们沒理由为了那么点镖资而杀一个人。对他们这种生意人來说,杀人可是件麻烦事,有时间处理那些纷争,还不如多赚些钱呢。这样舍本逐末的做法,我想朱家是做不出來的。所以我相信,这里面定然另有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