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第三大岛,面积达到七十四万平方公里,上面有近千万爪洼人,在这里,他完全有本钱继续跟柳哲周旋下去。只是,没等他把气喘匀,从一名爪洼流亡政府高官嘴里撬出了苏哈多总统的去向的柳哲就带着一个旅在加里曼丹岛登陆了!没有办法,还得逃,可能不管他逃到哪里,柳哲始终豺狗一样紧追在后面,用沾满人血的利爪和獠牙将挡在他前面的一切撕个粉碎!数天之后,快速反应师主力也杀到了,加里曼丹岛再次变成一片血海……
马斯科的预言应验了:要是让柳哲留在爪洼三年,爪洼恐怕只剩下老鼠在地面上跑了!这个威慑力堪比核
弹头的铁血屠夫像死亡风暴一样扫过爪洼各地,所到之处,一切都被血海淹没,真的很难想像他到底用了什么魔法,在大开杀戒摧毁一切生命的同时还紧紧的咬着苏哈多不放,就算苏哈多逃到天涯海角,最多一个星期,他的身影就会出现在同一地区!令人费解的是,他明明有好几次机会可以置苏哈多于死地,但他都没有下手,任由苏哈多逃脱。也许,他想要的不是杀掉苏哈多,而是将他活活吓死,累死!这场猫捉老鼠的游戏在亿万爪洼人的哀号中格外的惊心动魄,他似乎一点也不担心放虎归山。
“不管是哪个国家,不管是谁,帮助我不共戴天的仇敌的,都将成为我不共戴天的仇敌。”
这样一句话,用冷冰冰的语气说出来实在没有多少威慑力,但就是没有一个国家敢混水摸鱼,去帮苏哈多一把,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位总统大人在自己的国土上没命的逃窜,绝望哀号。
苏哈多死了,这场战争也就结束了。但是,苏哈多没那么容易死的,柳哲不会杀他,而他也不会自杀,所以,这场战争还得继续打下去,爪洼还得继续血流成河。
一年后,柳哲玩腻了这场无聊的游戏,被提前调回国了,可是苏哈多还是继续着他的逃亡,不管逃到哪里,他都睡不安稳,最多一个星期就要继续开始逃亡。柳哲已经成了他梦中的魔魇,他一辈子都摆脱不了这个可怕的阴影。
三年之后,苏哈多奄奄一息的逃到一个光秃秃的荒岛之上,忧愤交加,吐血而亡。而此时,他的国家已经分裂成六个小国,足足有一半的爪洼人被这股血色狂潮淹没,爪洼列岛,遍地白骨,到处都透着阴森森的死气,令人胆寒。
“呼,任务总算是完成了!”
七月二十八日,马上就要回国了的凌风望着正在拆卸机场上的维修设备的工兵,欢快的说。
丁香说:“对呀,明天就可以回国了。虽然战争还没有结束,但是,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凌风揉着下巴,说:“开着世界上最先进的歼击机去对付高射机枪都没几挺的爪洼猴子纯粹就是浪费资源,所以上头才把我们召了回去,改用螺旋浆飞机对付他们……对,就是仿造p-51野马,那玩意打猴子很带劲的。说实话,我真想尝尝驾驶着p-51用航空机枪将爪洼猴子打成烂泥的滋味!”
丁香睨了他一眼:“一天到晚只想着打打杀杀,活该你找不到老婆。”
凌风耸耸肩:“找老婆?我干嘛要找老婆,一个人
想泡酒吧就泡酒吧,想逛夜店就逛夜店,多自在啊!找老婆,那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丁香说:“别撒谎了,你明明有了让你心动的女孩子。”
凌风哈哈一笑:“我会为女孩子?开玩笑!丫头,你是在给我讲冷笑话吗?”
丁香说:“我没有讲冷笑话的习惯,不过,我倒是听人说,你在做梦的时候经常在喊集团军军长的名字,还咬牙切齿的。”
凌风跳了起来:“哪个混蛋说的?到底是哪个混蛋,给我出来!”
丁香按住他:“得了吧,整个大队都知道了。我很好奇,你明明知道她还在医院里,为什么不去看她?”
凌风怒冲冲的说:“我干嘛要去看她?我被她揍得还不够狠是吧?找她?那不是找虐吗?”
丁香笑:“老婆就是自己费尽心思请回来虐自己的,你不知道吗?”
凌风叫:“你这是什么歪理?”
后面传来一个火爆爆的声音:“是真理。”
凌风眼睛一下子瞪得滚圆,用电影里都很少见的慢动作慢慢转过身来,正好对上一双喷火的大眼睛,还有一只在眼前不断放大的拳头。
几个月不见,伊宁的头发长了很多,看上去多了几分清秀俏丽,令人砰然心动。不过她那火爆的性格一点也没变,凌风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痛得他哀叫出声,恼怒的叫:“你疯了是吧?干嘛一见面就打人!”
伊宁咬着牙说:“在我躺在医院里接受治疗的时候,每天最渴望看到的就是你轻轻的推开我的房门走进来,问一声好点了没有,但是你没有!第一个月的时候我在心里发誓,看到你一定要为自己的无理、野蛮向你道歉;第二个月,我在心里发誓,如果你来看我,我一定紧紧的拥抱你;第三个月,你还是没有出现,我又在心里发誓,再让我看到你,非把你揍成个猪头不可!现在,四个月都过去了,你从来没有去看过我!!!你说,我是不是该把你大卸八块,丢进海里喂鱼?”
凌风一哆嗦,赶紧道歉,结果说一声对不起伊宁就给一记招式,虽然力道不大,却还是把他揍得哀哀直叫,最惨的是,那帮战友没有一个讲义气的,一个个躲得远远的,看得津津有味!神啊,帮帮我吧,我会让这个疯丫头活活打死的!
看着凌风被揍得抱头鼠窜,大家哈哈大笑,特别是丁香,肚子都笑痛了。我走到她的身后,说:“好惨,找到这么野蛮的女朋友,这位
王牌飞行员这辈子苦头都有得吃了。”
丁香说:“没办法,老婆嘛,就是花钱请回来虐自己的。”
听到这样的真理,我眼都大了:“我靠啊,还有这样的歪理!”
丁香转过头来,威胁性的“嗯?”了一声:“怎么,怀疑我的话,找虐是吧?”
我头皮一麻:“不敢,不敢。”
她哧地笑了,那笑容就像一朵淡雅幽微的丁香花,在微风晨露中徐徐绽放,美得令人心醉。真不敢相信,在经历了如此残酷如此血腥的战争后,还能在她脸上看到如此灿烂的笑容,我都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