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语不屑地勾起唇角,“什么清清白白,你明明和我哥……”
“思语表姐有些话可慢点说,想想皇上的口谕。”
闲闲的威胁话语,让何思语到嘴边的“暗通款曲”四个字,硬生生地噎了回去。
白狸不屑地冷笑,“听说文锦表哥喜欢寻花问柳,我觉得二姑姑和思语表姐还是去烟雨楼那些地方找找比较靠谱。”
谁知道那白斩鸡醒了之后,是不是跑去寻花问柳了?
白初兰皱眉,和何思语对视一眼。
难道文锦真的去烟雨楼了,这也不是没可能。
“夫人,少爷回来了。”
白初兰的侍女突然跑进屋禀报。
白初兰闻言,眸光倏地一亮。
“少爷在哪?”
那侍女一脸兴奋地道,“听说到门口了,奴婢怕您等着急了,所以一听到消息就来禀报了。”
“走,快去看看。”
听到何文锦回来了,白初兰也不去管白狸了,带着何思语便激动地往大门口跑去。
看着白初兰和何思语的背影,云织担忧地上前。
“小姐,那白斩鸡回来了,他会不会把昨天的事抖出来?”
白狸斜睨了云织一眼,“你以为小姐我的药丸是给他白吃的?”
云织眨眨眼,药丸,对了昨天小姐往那白斩鸡嘴里塞了颗药丸的。
“放心吧,他是不会记得昨天发生的事的。”
白狸邪邪一笑,悠哉地躺到摇椅上晃了起来。
云织松了一口气,轻松地笑起来。
记不起来就好。
白府正门。
几个乞丐抬着一个担架,丢到白府正门口,就一溜烟跑了。
用稻草铺成的担架上,躺着一个脸色苍白的青年,青年闭着眼,显然是陷入了昏睡。
青年身上盖着一块白布,白布中间被血染红了一大块,青年身下的稻草也全都染了血,看着很是渗人。
很快,白府门口就聚集了一群路人。
“这人男的是谁啊,流这么多血,这是受伤了啊。”
“你们还不知道吧,这位是白家二姑奶奶的嫡子,这位何少爷平日里流连花街柳巷,专喜欢调戏良家妇女,听说昨天他在皇城西郊和一起乞丐厮混,不知怎么就伤了那玩意,这以后怕是好不了了。”
“还有这事啊,没想到这何少爷这么重口味啊。”
“要说这将军府最近的奇事还真是多,昨天我还听说白家三爷因为私通大房的妾室,被白老爷子赶出将军府了。”
“我也听说了,据说那妾室还怀孕了,还有之前大爷的庶女,白家二小姐也是三爷的种。”
“还有这样的事啊,这妾室和白家三爷可真够厉害的啊,竟然能偷偷摸摸十几年不被发现。”
“能不厉害吗?前些日子咱们的皇后娘娘才封了那妾室六品贤德夫人,还有白家二小姐也得了县主封号。”
“呵呵,这可招笑了,一个和小叔子通奸的贱妇竟然能被封为六品夫人,还有一个野种,竟然还能做县主,这皇权啊,咱们看不懂。”
“可不吗?什么贤德夫人,失德贱妇还差不多。”
“哈哈哈哈……”
一阵嘲笑声在人群中响起。
白府的守门的小厮,看到躺在担架上流血不止的何文锦吓了一跳,立刻跑进去叫人了。
很快几个小厮一起跑出来,将何文锦抬了进去。
匆匆赶来的白初兰和何思语,看到被小厮们抬着的何文锦,顿时脸色一白。
“怎么回事?”
守门的小厮立刻惶恐地垂眸,“奴才也不知道,刚才几个乞丐将表少爷抬到门口就跑了。”
白初兰看着白布上的大片血迹,两眼一翻差点晕了过去。
“娘。”
何思语立刻扶住白初兰。
“文锦,文锦你醒醒,可别吓娘啊。”
白初兰一下扑到何文锦身上,痛哭流涕。
见白初兰一压,那白布上的血瞬间又渗了出来,何思语一惊,立刻将白初兰拉了起来。
“娘,快让他们把哥抬到房间去吧。”
白初兰点头,焦急道,“快,快抬到屋里去。”
“是。”
小厮们不敢怠慢,立刻将何文锦抬进了他的房间。
何思语又回身吩咐那看门的小厮,“快去请府医。”
“是。”
小厮应了,立刻跑去叫府医了。
梧桐苑。
云织急急地跑进屋,“小姐,出大事了。”
“什么事?”
白狸不以为意地抬眸,悠哉地坐起身端起茶杯喝了起来。
云织小脸通红,急急附到白狸耳边小声说了起来。
“噗……”
听到云织说的,白狸惊得猛地噗出一口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