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矿管所里下了封口令,严禁对钱望海与洛和平这场惨烈的对战进行传播,可这消息还是不胫而走,彻底的轰动了704上每一个角落。
和704单挑之王一对一,这话题光是说说,就让人兴奋啊。先别说胜败,仅仅是有挑战钱秘书长的勇气,这就很值得作为大家在茶余饭后的谈资了,更何况这家伙不仅正攫钱秘书长之锋,还打了个势均力敌。
只是在人口相传中,这个和钱秘书长打得昏天黑地的人,身份变得越来越神秘。最开始的时候,有风闻是退役军人,本来是应该安排到护矿队里,结果被人顶掉了名额,于是进了矿管所当了工人。后来因为心怀不满,顶撞了领导,最后惹恼了钱秘书长,才引发了这场决斗。后来又有谣传,这个人是商业间谍,经过伪装,混进了矿管所,是来窃取矿管所的情报的,后来被钱秘书长发现,于是才出现了这场龙虎斗。再后来,有多了一个说法,说是有人要低价收购矿管所的计划外产矿,矿管所里高层不同意。结果准备收购计划外产矿的财团,和矿管所高层约定,私设了一个擂台,擂台的赌注是购矿权。之后,这个财团就雇佣了地下擂台的金牌打手。矿管所这边,自然就派了钱秘书长出战。
总之,谣言的版本越传越多,越传越玄乎。然而这众说纷纭中,没有一个说法能说到真正的点子上。关于这些谣言,矿管所曾多次辟谣,可仍然没能从源头彻底将其止住。后来索性也就不再徒劳,任它去了。
为了这件事,矿管所常务副所长唐白曾恨恨地说:“这帮造谣传谣信谣的混蛋,都该抓起来拘禁,或者送到治安局友爱教育处去受受劳动教育!”
再后来,有一些知道点内情,但又没亲历那场格斗的人,去问钱望海,到底谁赢了。关于这个问题,钱望海想了很久,这样说道:“没有胜负。也可以说都是赢家,也可以说都是输家。当然,更可以说是平手。”而同样的问题问到洛和平的头上,得到的答案是:“我觉得是我输了。钱秘书长那704格斗之王真不是盖的。”
在回答关于这场格斗胜负的问题时,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忽略了最关键的问题:其实根本就没打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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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两个人都在酝酿着最后的杀着时,一个中正平和的声音喝住了二人:“住手!”
“所长!”钱望海一声低呼。他对这声音非常熟悉,理所当然地停了手,退了开。
洛和平也停了手,同样是因为这个声音。
尽管很久没有听到这个声音了,可这声音始终无法忘怀。它一直藏在记忆深处的角落里,占有一席之地。偶尔地,这声音还会在梦里一声声地呼唤。洛和平循声过去,眼里瞬间就涌满了泪水,眼前一片模糊的光亮闪耀着,让整个世界都虚幻起来。
是梦吗?洛和平反复扪心问道,可身上的伤为什么那么疼?不是梦,可为什么那声音如此真实。洛和平颤抖着声音,失声道:“瘸子叔?”
一声瘸子叔,让林卫方所长一阵错愕。已经好久没听到有人这样称呼他了。这声音好熟悉,熟悉到心,到肺,到骨子里。林卫方仔细地端详着眼前不远处的年轻人,努力地在那张满是细纹裂口的的脸上寻找,寻找着自己熟悉的面容。是他!果然是他!
“小瓶子!怎么是你?”林卫方同样失声道。这素来风度翩翩,却铁骨铮铮的文人汉子,瞬间双泪长垂。拖着自己的跛脚,三步并做两步跑到洛和平的面前,双臂伸出,搀住几欲摔倒的洛和平。而后一个熊抱,把这机缘巧合相识,曾经像自己的学生,后来又像自己的孩子一样的年轻人紧紧抱住。
林卫方的亲热,让洛和平心中充满暖意,他很想给一个更热情的回应。然而,身上的伤让他禁不住呻吟出来。林卫方忙松开拥抱的双手,再次搀住洛和平,急问道:“瓶子,你怎么了?”着洛和平全身上下无处不是伤,林卫方恨恨地转回头,盯着钱望海了。他本想说上几句泄愤的话,可到钱望海同样伤痕累累,不由得心里一紧,什么话都没说出口。
“瓶子,你怎么到704来了?”林卫方问洛和平。
“我是被流放来的,瘸子叔。”洛和平忍着身上的剧痛回答着。
“什么?流放?”林卫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问道,“你怎么也被流放了?”
“一言难尽……”说着话,洛和平觉得浑身一阵脱力,虽然脑子里意识完整,却控制不住地身体发软。高度的紧张骤然放松,让他再也支撑不住。
“快,快来人,赶紧抬上他,回所里!快!”林卫方急呼道,陪同所长一起抵达十五号矿的侍从人员,七手八脚地从林卫方手里接下了洛和平,以手为担架,将洛和平送上了林卫方的座驾:加长版辉煌无轨空间传送车。
瞬息之间,事态的转变让精明的钱望海立刻大脑停摆,当洛和平报出自己是流刑徒时,钱望海更是感觉五雷轰顶。心中不住地痛苦地呻吟着:我都干了些什么啊……不但没去亲自接待流刑徒,反倒是和他互殴到重伤。我的神啊,不带这么玩我的啊!
着浑身重伤又呆若木鸡的钱望海,林卫方也是一阵心痛,冷声道:“你也跟着我车回去吧。”林卫方又交代了自己的助理,留下处理十五号矿的善后事宜,随后登上了自己的辉煌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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