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放回了原处。
当孙青梅把经过向老伴一汇报。肖远桥不禁蹙起了眉头:“这真是有些奇怪呀。那个男人既然是晓芳的同事,那应该称呼她为‘陈老师’才比较合适呀,就算再亲近,也得称呼‘晓芳’而不能叫‘芳芳’吧?”
孙青梅身有同感:“可不是嘛。就算咱们俩和建军都没有这样亲昵称呼她。那个男人为啥会跟晓芳关系那么近呢?”
肖远桥思忖道:“晓芳论模样有模样,年龄也不算大,也许有些别有用心的男同事故意要勾@引她也说不定。但晓芳未必会就范。”
孙青梅眨了眨眼睛,当即表示:“我们先了解那个男人的底细再说吧。”
肖远桥一愣:“你怎么了解呀?”
孙青梅淡然一笑:“你别忘了我也是教师,对晓芳的那所学校有很多熟悉的同行的。我如果想调查一个叫王传国的人还不容易吗?”
肖远桥点点头:“你可以去查清那个男人的底细,但千万不要打草惊蛇。万一让晓芳知道你调查她,那就不好办了。”
孙青梅瞥了老伴一眼:“我知道。这还需要你教我吗?”
结果,孙青梅托熟人一打听,才了解到王传国就是该学校的副校长,一个已经离婚的单身男子。
孙青梅把了解的情况跟肖远桥一讲,顿时让肖远桥嗔目结舌。
一个月后,一艘远洋归来的货轮缓缓地靠近了凌波港···
肖建军一身制服挺立在驾驶舱,他比肖立秋只小一岁,但显得很沧桑,不过,借助父母优秀的基因,依旧显得刚毅而帅气,当凝视着岸上熟悉的景物时,眼睛不禁湿润了,并对身边的大副感慨道:“我们从这里一别就是一个月,如今终于又回来了。”
那个大副比他还年长几岁,不由冲他惬意地一笑:“船长,你是不是想老婆了?”
肖建军回想上次离开时跟老婆的不欢而散,不禁黯然了。
那个大副跟他是多年的搭档,几乎跟他无话不谈,深知他的家庭情况,不禁劝道:“肖船长,你这一离家就是一个多月,作为你的老婆容易吗?她对你有些怨气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你作为一个大男人难道不懂得让一下吗?如果跟自己的女人较劲有意思吗?你呀,真该懂得体谅她一下了。”
肖建军面对下属的劝导,并没有反驳,眼神变得更加深沉。
大副当即又表示:“等一会上岸后,你立即把给老婆买的礼物带上回家,好好跟她认个错。我相信人心都是肉长的。她会理解你,也会被你感动的。”
肖建军也许受到自己父母的责备,对上次跟陈晓芳的冲突深深后悔了,听了大副的建议后,并没有异议,等一上岸,就把一切交接手续托付给下属们办理了。他立即打车奔向了市里。
由于他上次是跟老婆陈晓芳赌气出来的,所以这次回来并没有好意思通知她,但想到今天是周末,自己的老婆和儿子应该都在家。
不过,他这次回家跟以往不同,在国外购买了一些特色的女人服饰,想借此取悦老婆一回。他这个人很犟,嘴上轻易不容易服软,希望通过购买的这些礼物权作对老婆的赔罪。
由于从港口距离市里的家有大约三十多里的路程,他不仅仅想自己这个小家,也同时挂念自己的父母,虽然目前不太好意思通知老婆,但必须要通知父母一下,于是拿起手机拨通了老妈孙青梅的电话。
孙青梅自从退休后,并不喜欢参加社区老年人的集体活动,总是愿意呆在家里忙碌家务。那个家在她不断的收拾下,每天都是一尘不染。当她正在用拖布擦拭看起来还很洁净的地板时,肖建军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孙青梅赶紧擦擦手去拿手机,一看到是四儿子的来电显示,就知道他可能回来了,因为她一直没有断了跟他联系。所以,当她一接通电话就迫不及待地询问:“喂,建军你到了吗?”
肖建军应了一声:“我正打车往市里赶呢。”
“哦,那你赶紧先回家。晓芳目前一个人在家呢。”
肖建军一愣:“那兵兵呢?”
“兵兵来我这了,目前正在卧室里写作业呢。”
“他怎么去您那了?”
“兵兵说是他妈妈让他过来看我和你爸的。可她自己却不来。”
肖建军听到这里,顿时感到无比的蹊跷。
孙青梅一听儿子没动静了,便建议道:“我现在做几样你爱吃的菜。你先回家,把晓芳带来一起吃饭。”
肖建军“哦”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他的内心充满了疑惑。
等他回到家后,并没有叫门,因为他自己有家门的钥匙。可等他悄悄打开房门之后,表情顿时变色。
原来,在他家的客厅门口,摆放着一双陌生的男人皮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