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前路渺茫，生死两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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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人刚走，一位犹如仙子的少女从墓门中走出，女子一袭轻纱白衣，手挽白练拖地而来。

    “婆婆，你怎答应让这孩子留在古墓。”少女声音冷淡无情，面无血色。

    “姑娘，婆婆我还没反应过来，那少年便离开了。”老婆婆有些尴尬的回道：“待一会，老身前往重阳宫去，将这孩子还给那少年便是了。”

    杨过此刻正呆呆的想着自己大哥离开的样子，突然叫道：“我要去找我大哥，我要去找我大哥。”

    杨过爬起来，也不管自己身上的疼痛，朝山顶重阳宫跑去。

    “孩子，你的药还没擦好呢。”老婆婆急忙叫道，见他不听，只好快步跟上，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的道理老婆婆还是知道的。

    小龙女看到杨过和老婆婆离开后，心中放心不下，就施展轻功一路跟上。说来也奇怪，小龙女一路遇林见话均能看到两旁有鸟儿鸣唱欢迎，更有甚者还与她齐飞，一路上啾啾鸣鸣，甚是稀奇。

    她见到此一幕，心中不免欢喜，嘴角自然的露出笑意。

    话说，默无心只身飞到重阳宫上，看着下面的蒙古武士和一些江湖败类在和全真教的道士大战在一起，飞身落到正中央，将红木琴放在地上。

    突然一声狂啸，顷刻之间震飞数人。

    “这娃娃是谁？好生凶猛啊。”

    “师兄，这娃娃是谁，我怎么从没见过。使我们全真教的人吗？”

    ...........

    默无心气势越积越强，只见他一步跨出，如鬼魅一般出现在数丈之外。一掌打飞一个想要杀人的蒙古武士。之后接二连三的将人打飞，人们观其动手，所打的全都是想要痛下杀手的人，无论道士还是蒙古武士一个不落。

    “退”

    顿时殿外的人分为两拨，一波为全镇教的弟子，一个个手持长剑，结北斗阵。另一波为奇装异服的蒙古武士，再加上为蒙古效力的江湖败类。

    “你是什么人。”出口的是一位辈分较高的道士。默无心也不理他，一个闪身重进大殿，一掌挥出将全真七子的敌人全部打飞。

    “哎呦，你是谁？”霍都的师兄达尔巴扛着金杵，见默无心一掌击飞众人，喝问道：

    默无心一个闪身，来到达尔巴的的面前，内力由内而外，又是一掌挥出，将其打飞。

    哐当

    达尔巴破门而出，跌落大殿外的青石板上。

    “滚，否则.”默无心冷冷道：

    余下众人，见他如此神勇，那里还敢待在这里。纷纷起身逃去，动作之快，令人惊奇。

    “这..”全镇七子中的马钰道长，见救他们的那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娃娃，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默无心见敌人退去后，便向门外走去。

    “还请少侠留步，少侠救我全镇教于危难之中，我全镇教上下感激不尽。”丘处机见对方要走，当即舍下颜面，拱手一拜，恭敬道：

    噗呲

    默无心刚走出大殿，便一口黑血吐在青石板上。

    “少侠”全真七子当即一惊，准备前去帮忙。

    默无心随手挥出一掌，将全真七子逼退，冷声道：“不必了，此番出手实乃无奈之举。”

    哗啦啦，外面的一群道士不明真相纷纷拔剑结阵围住他。

    马钰看到此情况顿时气急，骂道：“混账东西，赵志敬还不赶紧撤去剑阵。”

    默无心颤颤巍巍的走到外殿中心，缓缓抱起红木琴，脚步轻浮，身形摇晃，准备离去。

    “师兄..”王处一皱着眉头问：

    马钰满脸遗憾的说道：“这位少年，如此年纪便有此等武功定是走的捷径之道，此次出手恐怕性命不保。”

    “那师兄可有办法救治，如此大恩，若不出手救治，于心难安。”丘处机急忙询问道：

    马钰摇摇头，道：“印堂发黑，毒已侵入五脏，神仙难救。”

    一步、两步、三步、...

    默无心就这样静静的挪动脚步，离重阳宫的大门也越来越近，而他目光前方的视线也越来越黑。

    “大哥”此刻杨过已经跑到重阳宫的大门，看见默无心抱着红木琴正慢慢向外走去。

    噗

    “郗..儿..，我..来.了。”默无心吐出黑血，心中暗道，双眼一黑失去知觉，倒地不起。

    “大哥，大哥，呜呜...”杨过趴在默无心身上低声哭泣。

    老婆婆来到杨过的身前，叹息一声，道：“倒可怜了这娃子。”

    全真七子见默无心倒地不起，急忙赶来。马钰道长站出，伸出一手为默无心号脉。

    “唉，还请这位小兄弟节哀。”马钰道长身为全真七子之首，称杨过一句小兄弟也是看在默无心救了全真教的份上。

    紧接着，全真七子并排站立，向默无心拱手一拜，算是对默无心义举的感谢。他们这一拜不打紧，吓坏身后的那些徒子徒孙，一个个全都跪倒在地，不敢起身。

    “这位少侠，舍生救我全真教于危难之中，此等大恩大德，我等没齿难忘。小兄弟若不嫌弃，我等愿将少侠厚葬于重阳后宫。”王处一出面说道：

    此话一出，余下全真六子，皆脸色微变，但也没有反对。

    全真教乃天下武学正宗，世人皆知。尤其中神通王重阳乃是天下五绝之首，威名远震。重阳后宫更是全真教的重地，从不会葬入外人。

    “不必，我们古墓不缺这一块地方。”冰冷的声音自天空飘然而下。

    众人顺着声音望去，只看见一位如仙子般的女子飘然而下，一袭白衣，手挽白练来到杨过的面前。

    此人正是小龙女，她一路跟随孙婆婆和杨过而来，百鸟相随，奇花相庆，令她内心禁不住喜悦。可是就在刚刚忽然之间一路相随的鸟儿突然发出凄惨的鸣之声，声音哀转不绝，竟牵动她的内心令其伤心不已。刚到此地突闻那道士的言语，不由得开口说道。

    “姑娘，你这是何意？”王处一道:

    小龙女也不理他，对杨过说道：“走，回去。”

    语毕，便走在前头先离开了。

    孙婆婆闻言脸色一喜，上前抱着默无心离开。杨过正在伤心时候，抱着红木琴跟着孙婆婆一起后面离开，丝毫不理身后的全真门人。

    “你..”王处一脸色不悦，道：

    马钰开口，道：“算了，今后那古墓周围三里凡我教门人不得闯入，违者重处。今后遇见那孩子有难，凡我门人必当相助。也算报答那位少侠舍身大恩。”

    “你可还有甚亲人？”孙婆婆抱着默无心的尸体往回赶，半途中低声询问道：

    只见杨过双眼通红，摇头道：“我一出生，爹就死了。后来娘也死了，这世上便再无亲人。直到遇见我大哥，可是现在我大哥也死了..”说罢，声音呜咽，眼泪又忍不住流下。

    “你大哥为何带你来这里？”孙婆婆又问。

    杨过抽噎道：“我大.哥..只让我..拜龙姑姑..为师，还..要我.一辈子听..龙姑姑的话。”

    孙婆婆听到这时突然心神一动，略有深意的看一眼前面的小龙女，又看看身旁的杨过，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啾啾

    两道破空声忽然从侧面传来，速度之快，令人猝不及防。

    “躲开。”孙婆婆反应迅速，急忙将杨过推开。

    杨过被推倒在地，回头一看，大声喊道：“婆婆”

    只见，一致锋利的弩箭刺入孙婆婆的胸口。走在前头的小龙女此刻心事难解，闻声回头却看见孙婆婆已经气息奄奄。

    “哈哈”霍都又突然从一边钻出，放声大笑。

    “是你，是你杀了孙婆婆。我和你拼了。”杨过双眼已经充满怒火，正要准备冲过去。

    “孩子，你不是他的对手。走，快走。”孙婆婆一把提起杨过扔向小龙女。

    “就是那个小孩。”达尔巴叽里咕噜的一通藏语。小龙女也没听懂，但见他手指默无心，心中也猜出个大概。

    霍都铁扇一张，自以为风度翩翩的扇两三下。身后初显大批人手，显然有备而来。

    小龙女见对方人多势众，当下不再犹豫，一手拽着杨过另一手拉着孙婆婆，踏叶无风离开了。

    “追，不追？”身后的一人问道：

    “不必了，会蒙古。”霍都铁扇一收，冷声道：

    回到古墓，小龙女将杨过放下。正要运功为孙婆婆疗伤，却被孙婆婆制止。“姑..娘，箭上有毒，不必费事了。”

    小龙女见孙婆婆双眼神情异常，开口道：“婆婆可有何事不能释怀。”

    孙婆婆吐出一口黑血，望了望杨过，没有开口。

    “可是放心不下这孩子。”小龙女，道：

    孙婆婆道：“我求你照顾这孩子一生一世，你可应允。”小龙女皱眉道：“照顾她一生一世？”

    “若老婆子不死，定会照顾你一生一世。你小时候吃饭洗澡，睡觉**，难道不是老婆子一手干的吗?”

    小龙女轻咬丹唇，道：“好，答允你便是。”孙婆婆那充满皱纹的脸庞露出一丝微笑，对杨过说道：“你且过来。”

    杨过来到孙婆婆身前，泪水婆娑。

    “低下头来。”

    杨过照做。

    “再低些。”孙婆婆道：

    杨过将耳朵紧贴孙婆婆的面前。孙婆婆低声道：“你龙姑姑无依无靠，你.你也好好要照顾她。”话完，一句话说完便气绝身亡。

    杨过跪在地上，看着孙婆婆和她抱着的默无心，不由的悲从中来，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