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剩的时间不多了,他也会尽全力找到破解的方法。或许从前他可以看淡生死,天命,轮回,可如今,他再也没办法从容不迫地面对那场生死难测的天命。因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的心里多了一些牵挂,多了一些在乎,多了一些情感——他贪心地想和他再多做几年生死之交的兄弟,并给那个她长长久久的守护......
感情,永远是最具杀伤力的武器。
爷爷走后,他无牵无挂,孑然一身,淡看生死,因为他早已对那个人的冷眼相待和漠不关心感到绝望;而今,他不再是一个人,他还有两根扎得他心疼的刺无法拔去,任它们在自己的心里扎根,然后成为自己心脏的一部分......
记忆再一次偏离到很远的过去。
皓琪回过神,望着紫桐,淡淡地道:“它们会暂时安分一段时间,你不用担心。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我先走了。”
说着,皓琪起身,封印好招魂幡,瞥了秦风一眼,径自离开了紫桐的公寓。
秦风皱了皱眉,他总觉得皓琪近些日子以来心事重重。能让他这样的人烦恼的,必定不是小事。秦风很想问明一切,好助他一臂之力,可是他很清楚皓琪的性格,他自己不想说的事,没人可以逼问出来。
“紫桐。”秦风说着,在紫桐对面的椅子上坐下,道:“伤口还疼么?”
“不疼了。皓琪的药符似乎改良过了,止疼效果越来越好了。”
“记住,以后不准再轻易丢出护身符。”秦风严肃地说:“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怎么做我们的伙伴?”
紫桐望着秦风黑压压的脸,弱弱道:“可是事态危急,我......”
“好了。”秦风打断她,道:“你要是有什么事,我难道会安心么?”说着,他闭上眼睛,叹了口气,补充道:“你好好休息,我明天来接你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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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桐再一次负伤,受尽了报社同事的嘲笑。
“我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战地记者。时常无故挂彩,负伤归来。”小沫望着紫桐灰头土脸,脖子上还贴着创可贴,直接笑的肚子疼。
“说不定紫桐那是去见义勇为了,智斗歹徒什么的。话说,紫桐,那歹徒是不是被你绳之以法了?”另一个女同事笑着跟紫桐打趣。
“我不是让你去跟这次的无血女尸案么?你怎么每次回来都把自己搞成这幅摸样?前两天脚丫肿的跟猪蹄似的,包成了木乃伊,还请了三天假修养,今天脖子和脸又再一次挂彩,我说你这是和凶手决战紫禁之巅去了?”主编不知什么时候走来了,黑着脸站在紫桐身后。
他这一席话引得众同事皆捧腹大笑,笑的前仰后翻。
紫桐灰溜溜地低头不语。
“过两天我单独开一个灵异专栏,到时候你全权负责好了,反正你整天总把自己搞成这幅鬼样子!”主编白了紫桐一眼,留下一句揶揄的话,背着手离去。
见主编一走,紫桐立马抬起头,冲着他的背影做着鬼脸道:“肯定是更年期提前了,整天就知道黑着一张脸训人!”
谁料话已至此,主编竟然又折了回来!紫桐还没来得及收回脸上的表情,只得僵在原地!
众同事极力憋住想要笑的冲动,脸部肌肉都快抽筋了。
“你!”主编指着紫桐,脸色黑的可怕。
“给我交一份两万字的检查!”主编说完,气呼呼地离去。
“紫桐,你又记吃不记打!你忘了,上次你也是因为背后说主编坏话被他听见,又半路折回,罚了你两万字的检查了,这次你还来!”小沫再也忍不住,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其他同事都望着可怜巴巴的紫桐,笑的肚子抽搐。
紫桐算得上是社里的活宝了,少了她,不知要少多少快乐。
紫桐像个小老鼠,灰溜溜地走出报社时,秦风已经在门口等她了。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紫桐坐上了秦风的车,驶向了“星期八”酒吧。
她和秦风时常成双入对地出现在一起,导致大家都以为她和秦风正在热恋中。如此一来,“星期八”的女客中,喜欢皓琪的那部分对紫桐的态度缓和了许多,然而喜欢秦风的那部分却和紫桐势如水火,并且火势越来越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