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冷笑声。
冷笑在自己的声声脚步声中低言:“你说过谎,有过,有过,必定有过,这拔舌地狱你必定要进去。”
“呼~!”
呼吸吐已是冰冷风声吐。
被安排中从没有停息,一直在前进,瞬时里脚下的惨叫声不同了,可是盛开在耳边的冷笑声确是别无二样。
“嘿嘿~!”
它又笑了。
它笑着说道:“你是不是离间过兄弟?”
什么?
它说了些什么?
它说的什么自己好像还没有听清楚呢,可是眼前变了,万古不变是地狱,大铁树,荆棘枝杈,又是一个十分相像一个模样的人。
穿脊骨。
挂树上。
血流尽。
肉放空。
臭皮囊。
阴风中摇弋,苍白帆晃动不止,摇摆不休,在风中慢慢的晃,在冰冷中慢慢的受尽折磨。
死了吗?
都进地狱了,已经死了,当问‘生’了吗,死以无法解脱了。
继续走啊。
“嘿嘿~!”
又笑了,它当然又说话了:“你是不是犯了罪,而你是不是又不敢承认啊?”
有过吗?
有过吗?
脚下的阶梯成透亮敏捷,地上口口声声的说:‘那个和自己长着一模一样面庞的人有过的,’想那日对簿公堂上,那人巧舌如簧,那人涂抹飞溅,那人什么都说,面红耳赤,赌咒发誓,胸膛拍的山响,我没有干过。
“砰~!”
一声,在胸。
“砰~~!”
一声后在一声,还有胸。
锤击胸膛。
声声之后,塌了啊,声声之后,烂了呀,声声之后,齑粉啊。
“嘿嘿~!”
还有呢,不可能就这么结束的,又说话了:“你在开脱自己的时候,有没有以讹传讹,有没有诽谤他人?”
有吗?
烟雾升腾好似阴沉地狱里唯一一块带着暖气的地方。
烧开的水,大蒸笼架上去了,是蒸馒头吗,还是蒸包子呀,地狱里出产的馒头、包子你敢吃吗?
‘嘿嘿~!’
蒸笼地狱专门出产人肉包子。
又是那张脸,好像还是那个人,又进去了,最后什么都熟了,送给谁享用啊?
不知道?
我走过去了。
“嘿嘿~!”
斗转星移,冷笑还是那个人,只不过场景又变了,成了一排排冷历,排排寒,高悬的剑,倒挂的刀。
“你是不是杀过人啊?”
一声问?
‘呵呵,怎么回答,修道之人怎么能不杀人,我韩先不已杀为乐,可我亦是以战斗疯狂,我不想被人杀,所以我杀了不少人,释放了不少血。’
既然认罪了。
进去。
齐刷刷,排排刀倒,是只苍蝇进去都是齑粉,更何况是一个人呢,几把刀剑下就冰冷了,你以为冰冷是目的?
继续剁,被传送,斩成肉泥,砍成粉末,走完之后,出来的是空气,什么都没有剩下。
脚下不停。
登天路不停啊,上刑场在路上。
“嘿嘿~!”
冷笑之后是厉声相问:“你谋害他人性命是不是贪图他人钱财,事情败露,所以你用这惹血的钱上下打点,以求保命逃出生天,是也不是!!呵呵,嘿嘿,那狗官马上就要下来了,他居然判你无罪,你以为你瞒天过海了,地狱的眼睛是雪亮的,我们为你准备的油锅是滚烫的,进去吧,下去吧,这是你应该得的。”
“刺啦~!”
进去了。
一身皮肉进去了。
几个热油滚之后,骨头翻起来了。
在几个热油滚之后,骨头都没了。
只剩下热油在煎熬灵魂慢慢的滚。
过去吧。
你的罪孽深重,你的罪永远无法偿还,你所犯下的业障注定你永生永世只能在地狱中缠磨做煎熬。
“嘿嘿~!”
脚下动,在起影。
只不过现在的眼前好像有一些那么熟悉,这个地方居然有阳光,这个地方居然有青山绿水,这个地方居然山雄、水秀。
“这是哪里?”
脚步声磨动冷笑身,历历问。
“这是哪里?”
听见。
这是我心中圣地,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为什么要同你分享,我咬紧牙关不说话,我至始至终一言不发。
本来就不重要。
被安排。
莫须有。
影晃动,好多红色,从山顶树梢开始,滴水亦染水,成绝对的猩红,长流不止,而此刻的自己就在其中。
冰冷。
冻彻灵魂的冰冷。
红色环绕之中,浮人面,现人形,抖索的手掌威严的抬起,在空中呼呼声,他朝自己的面庞抽来。
靠近了。
是即将抽打在自己的面上了,可是在最后确是突然倒转,换了一张脸,撞响了一声长悲。
“啪~!”
自己的手抽打自己的面,狠历,血长垂的狠历:“儿啊,你为什么不孝?”
“啪~!”
苍老的手抽打苍老的面,深沉,血长挂深沉:“儿啊,你为什么不孝?”
“啪~!”
枯骨凿击孤苦面,生硬,血长流生硬:“儿啊,娘亲想你了,你为什么还不来见我?”
“呼~!”
登天路了,成高台了,趴下吧,伏法吧,开刀问斩,等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