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又从泥土里探出来了。
团团转。
到处都是脑袋。
到处都是坑。
枪如龙,又枪如电,但是电龙之下,是泥土在嘲笑空气,空气在鄙夷泥土的不争气。
“嘿嘿~~。”
那颗藏在土里的脑袋笑,它笑着看着流翎枉的气喘吁吁,口中嘲讽又十分得意的说道:“我名耳鼠,你打不着我。”
“嘿嘿~~。”
“累死你~~。”
“嘿嘿~~。”
“累死你~~。”
一声接着一声,一声携带这一声的疲倦,重重的敲击在流翎枉的身上,他双目沉重,他好像看见了万里阳光,他好像要去为兄弟们准备上好的美酒了,毕竟已经有人在那个阳光美丽的地方准备了他最喜爱的肉了。
“呼~~。”
影动。
锁喉。
“呼~~。”
影动。
碎颅。
“噗~~。”
血裂成一串,那锁喉的影是耳鼠是,它跳出了土地,它跳出来想将流翎枉的喉咙咬碎,可就在它认为自己要成功的时候,流翎枉眼睛是微眯如醉,但他手中的长枪确是迅捷如雷,直接就贯穿进耳鼠的头颅。
从头进,从尾出。
直接被串烧,这一次它跑不了。
“杀~~!”
那个地方肯定不回去的,但在去之前,必须杀个痛苦,可是这痛快是好辛苦啊,杀一个困难,杀俩个更困难,杀第三个的时候,自己要到头了。
统领是这样。
那么那可以杀一万个的将军呢?
他继续杀,他痛快杀,他痛苦的捏爆头颅,他又杀了多少?可能有不少了吧,毕竟破甲兽原本冷厉的幽色已成了赤练的血色。
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死在他手下的魂离万万还太远了。
但是痛快在其中的人不觉得,他的眼睛比妖兽还要血红,他只知道自己在捏爆头颅,但他不知道自己捏爆了多少头颅。
将军还能杀多少?
可能要到头了。
“嘶~~。”
就在洛亲王的痛快里,一只身上皮毛缭绕着异样花纹的狍鸮盯上他了。
看什么看?
洛亲王喜欢这样挑衅的眼光,他喜欢这样挑衅的眼睛被戳瞎捏爆的快感,更何况狍鸮的眼还是长在腋下呢。
这份不同促使兴奋。
兴奋触动燥进。
“轰~~。”
将军好神勇,洛亲王操纵破甲稍稍一跃就向冷笑的狍鸮扑了过去,毁了那双眼睛,撕裂它的身躯。
来了。
将军是神勇,而此刻的狍鸮就如同那将军一样的神勇。
“呼~~。”
它的爪如人手,但是它的指甲确是如同老虎的牙齿一样坚固锐利,它抬去,身躯前倾以是主动迎击洛亲王的破甲。
“噗~~。”
什么叫螳臂挡车?
狍鸮。
那条如人一样的手臂断了,就在洛亲王的利爪之下,狍鸮的手断的彻底,齐腕而截。
什么叫夜郎自大?
洛亲王。
破甲利爪虽然切了狍鸮的手掌利爪,可是意图毁掉腋下眼睛的想法确是胎死腹中,断利爪,已是力空,无力在继。
狍鸮还活着。
“呼~~。”
“呼~~。”
终于听见呼吸了,破甲兽中,洛亲王终于听见自己的呼吸,燥热亢奋了这么久,终于登顶了。
希望破灭了。
是将军,自古以来,将军总是能杀上一俩个小兵,自古以来都会有那么一俩个倒霉的家伙死在纵容将军的骄傲之下。
而现在,倒霉的家伙死尽了。
命运的天平倾斜了。
它杀不了一万,那双锐利的爪仅仅是在杀了一万的一个零头时候,就已经僵硬了。
冷。
过风冷。
洛亲王是冰冷了,那么羽策呢?
“吼~~!”
历啸。
就在团团血花争先绽放之中,一条高大的长影骤然立起,狭长的眼睛,阴冷的双眸,它口中如鼓柝啸鸣,是长蛇。
同那日城下所见相比,这条要已高大的多。
在它的俯视之下,羽策就如同蝼蚁,它阴冷的眼睛看见的就是不值钱又不知死活的蝼蚁。
“呼~~。”
蝼蚁只会偷生。
但人确可以悍不畏死,就在那条身影竖起的那一刻,流翎枉就以挑见,英眉一震,口中低语:“你们准备好了吗?”
什么?
死啊,上战场,去痛快的死啊。
“嘶~~。”
历矢动,冷光出。
流翎枉弯弓搭箭,瞬间满月,瞬间流星赶月。
弓满月三朝,流星赶过三趟。
一次比一次急,可是得到的确是一次比一次痛苦,第一箭成功的登临大蛇头颅,锋芒之下,奏功见血。
碎了一片鳞甲算功吗?
第二次,在登头颅,锋矢钉身,成流星的来,在成流星的走,是直接被崩飞了。
那么第三次呢?
“吼~~。”
长蛇大口一张厉声咆哮吐腥风,那么属于流翎枉的第三只还未临身呢就直接倒转,谁放纵的,谁尝恶果,倒转直中流翎枉肩头,不停下,破骨而出,直进地面。
三矢成空。
“啊~~。”
还有一箭。
怒吼,流翎枉口中一声怒吼,身纵跃去,身携枪成第四矢,这是最后一矢,阳光来了,兄弟们我来了。
如何需要他亲自来。
长蛇大口一张,头颅一探自动迎接。
“呼~~。”
进去了。
开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