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我知错啦。”
如此聪明的一点就通。
这么聪明的人瞬间醒悟。
得意的面颊瞬间就被颠覆,悲泣忏悔的神色瞬间涂满面颊,达奚期阳的神色变化好夸张啊。
一个瞬间的完成。
从天堂到地狱的脱变。
从得意到忏悔的完成。
他又想跪下了,可是他的膝盖万分的坚硬,居然选择了反抗,居然没有屈从主人的意志卑微的跪在空气中。
他站着。
就在他站着的头顶,他用来轰杀盛宿双的天策碑确是诡异的乱了阵脚,轰碎手臂的热烈光芒瞬间退去,又起柔和光。
而它也不在盛宿双的身前了,确是在达奚期阳的头顶。
这一刻天策碑才是真的如山一样。
“嘚嘚~~。”
颤抖,口中牙齿又见颤抖。
达奚期阳连声哀求道:“师兄,您大恩大仁,您就原谅师弟这一次犯傻吧,来日我必定身先士卒,请您给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吧。”
好奢望啊。
到底需要多大的功劳才能弥补今日的过错啊。
错了,就是错了。
代价达奚期阳在做之前一定有想过,衡量之下,还是选择了鬼迷心窍,那么必须就要为当时的决定付出相应的代价。
他得死。
“嗡~~。”
天策碑动。
恐慌。
达奚期阳口中急吼:“师兄~~。”
活人的世界,不管达奚期阳的吼叫在怎么热烈,换来的确是满满的冷笑,同绝对无情的冷漠,没有一人怜悯他,他已经在死了。
他该死。
天底下所有人就是这么想的。
众愿不可违。
天策碑动了,如山是扣在达奚期阳的头顶,根本就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瞬间天策碑底,苍白的头颅破碎。
可是他没死啊。
天地之间依旧回响着达奚期阳的嚎叫,是灵魂在吼。
“啊,师兄你不能这样,难道你忘掉了师父的嘱咐了吗,他要我们一起同心同德,是是他让我协助师兄您一起将神廷发扬光大,你就饶了我吧,你杀了我,你们就违背他老人家的意思,饶了我吧,你杀了我,师父他一定会心寒的。”
天地在听。
黄泉路上,人已经在等了。
天策碑落下不停。
身躯寸寸裂,人命寸寸亡。
可是达奚期阳还在吼还在叫,但是要微弱的多了。
“师兄,你忘了吗,我曾经可是救了你一条命,我身上的一剑可是替你挨的,你要报答我了,你饶了我吧。”
想曾经。
曾经是过去。
过去了。
叹今日。
今日是现在。
今日你过不去。
无情啊。
寸寸裂中寸寸亡,声音微弱了,达奚期阳的声音微不可闻了,那具身只剩下几个脚趾甲盖还在挣扎,灵魂藏在其中,又如何能发出响亮的声音呢。
“啊~~。”
万事无绝对,这人一声嚎叫绝对嘹亮。
“盛宿双你不得好死,你一定会死的,你一定会下地狱的,你一定不能成功的,你一定不能成功的......”
寥寥声之后音寥寥。
安静了。
这片世界喧嚣了这么久,终于可以安静了。
“呼~~。”
风过身寒,久久弥漫的血腥终于落下帷幕了,那藏了太久的不知几个日月的天,在冷风的呼啸帮助下终于又一次显行了。
柔白散苍白。
柔白洒苍白。
苍白大地披柔白,这一切好像都没有变过啊,想那时争端起时是黑夜的月光白,而现在依旧是月光的柔白。
那时和这是无变化。
真的?
何必自欺欺人。
月光披洒的柔和之下,曾经深夜不知疲倦的虫鸣呢,曾经如梦似幻的露珠白雾呢,曾经苍翠大地呢?
“呼~~。”
风声在啊。
苍白的月光之下,只有风声在啊,它从天上来,席卷整片大地,曾经它所到之处好多牵绊,好多摇晃,而现在呢?
沙响动,呼呼。
尘弥漫,凄凄。
这是现在的世界,这是人类在十分努力之下,确是什么都没得到的结果。
天地遭殃。
世界遭殃。
月国的江山大地更遭殃。
盛宿双的面满叹息,目光从深沉的空中收了回来,目扫苍白大地,刚毅的面上不禁哀色更浓。
“哎~~。”
声叹息。
就在盛宿双的叹息,他的目光转动里就扫在了颍都皇宫楚心的面上。
盛宿双目光所见的苍白,这片萧索沙化的大地是月国的江山,而也是眼前这个单薄女人的江山。
“呵~~。”
盛宿双见楚心,眼角稍稍浮出一丝笑容。
这应该算是一种安慰吧。
就在盛宿双的笑中,他轻轻的向满是憔悴的楚心点了点头。
这应该算是对她帮助自己的一种感激吧。
目光转动,盛宿双的眼睛就从楚心的面上移开,转而就在韩先同韩烈的身上扫过,口中低语道:“这里事了,我们该走了。”
“呵呵~~。”
闻声,韩先的面上傻傻一笑,心中叹道:‘这里事了吗,自己手中多的这几样东西就代表着这里的事情结束了吗?’
鱼族啊。
他们没了。
他们客死异乡。
他们埋骨白沙场。
他们流落在外,成了永远的孤鱼。
死的何止他们。
唯一的不同是,月国的半壁江山生灵成枯是有幸死在故乡土,这算是一种幸运吗,真的很难这么认为。
因为他们在本该活着的时候,确是早夭。
“事了了。”
声叹说:‘事了了。’
“呼~~。”
口中话的叹息还没有完全吐出口呢,确是自己的身微微一晃,已被一分柔和的道力牵绊这缓缓而动。
去哪里?
韩先的面上瞬间一惊,无疑自己不该走啊,无疑此刻的自己应该回到容若的身边啊,可是现在我好像在远离。
身不由己。
向来这样。
自己想留确是注定要走。
这份牵绊在身上的道力是无法撼动的,它是盛宿双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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