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等。
等羽策之后的命令。
可是风已经缭绕过他们了,绕过他们是容若声后并没有帝国的命令传达。
风不牵绊,不停下。
翻墙而下,撞进血泊,扫过满地悲凉,更拂过一地悲凄,携血冷,携尸寒已经涂抹在那些胜利将近,那些已经疯狂之人的面上。
“羽策~~?”
疯狂之人成功在即,如何会将这么一个名字放在耳里,手中血刀在空气中一砍。
“呼~~。”
明光一划,空气被切开一分,但空气不是人,受一刀不疼。
但刀下空气一定会嘲笑着大汉的痴傻:‘砍我有什么用啊,有本事砍羽策军去啊,如果能将他们砍死那才算本事呢。’
本事?
这疯狂大汉的嘴巴可是十分的有本事,吼道:“只要那什么狗屁羽策更出来,我的刀一刀一个,一刀在一个,我一个人就可以将他们全都杀光。”
真的?
风记下了。
死神想知道。
“呼~~。”
风不停,风飞扬,起空中。
“羽策。”
悠悠荡荡的风已经将这近乎于无声的语送进了韩先的口中,这话容若的语,这语自己听懂了吗?
“羽策?”
口轻念。
心交心,魂相连,意合牵。
自己如何能不懂啊,自己如何能不明白容若这声‘羽策’目的啊,这声音从遥远而来,穿过了太多的耳,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只是有幸听见而已,这话就是对自己说的,听见了,明白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回身。
凝目。
见城头,铠甲形,冰冷锋,楚月依仗,而现在他们就是自己的救命稻草。
气沉丹田,诚恳汇面,口大张,气大吐,吼道,更像是求道:“羽策众兄,可否相助我韩先一次?”
呼~~。
又是风起。
这声真嘹亮。
是瞬间就在所有不明所以的耳中响起,那被死神留名的大汉,面上一黑,手中血刀一剁,他真疯了,吼道:“来啊,来啊,让他们来啊,看我不剁了你们。”
听着了。
死神听着了。
同样的,颍都城中那些不明所以做胡言乱语的人闻韩先的声,顿时就豁然开朗,面上阴冷,切齿道:“妖女,你不得好死,居然想要羽策神锋助你的奸夫祸害天下,陛下岂会让你这歹毒心思得逞?”
你的领会真强啊。
你的连想死神太爱了。
进城中,同样的韩先的声音有传进城头羽策神锋的耳中,他们个个神情肃穆,他们全都听得见。
可是听见的他们全都在神情肃冷的看见。
无动于衷。
羽策?
这不是一个人的。
他是属于月国帝王的,自己绝对忠诚与她。
也许想帮韩先,但是从自己被烙上羽策这个名字的时候,一切都不在是自己想那么简单了,帝王的想才是自己的想。
“呼~~。”
风见悠荡。
冰冷无动静。
韩先面上骤然一沉,但却也是瞬间醒悟。
眼中精光一闪,面上威严大起,口中沉声吼道:“羽策,听我将令,护佑鱼族,妄动干戈者,杀,妄动刀兵者,杀,妄言者,斩。”
风很忙碌。
但它很尽力。
从这头到那头,仅仅是一瞬间而已。
可是只有声音吗?
韩先难道你不觉得这样的声音显的太苍白无力了吗,这样的话谁都可以说,此处缺一个佐证,羽策的静立不动等的就是一个帝王佐证。
“嗡~~。”
得偿所愿。
在韩先的手中,那残破的虎符令牌又起光泽,与之策应的颍都城头十万羽策儿郎的铠甲上皆起明色。
可纵然如此,他们依旧是沉着未动。
在等什么?
这不就是帝王令吗?
是帝王令不假,但每一位羽策军人都深刻的知道,自己的身后皇宫之中,正高坐着帝王在听,在看。
等。
“呼~~。”
风幽冷。
等中无回声。
那么这就代表着默认。
“铿~~。”
金戈动,锋耀的明。
“得令~~~~!!!!”
山之吼,军之容,气贯长虹。
从城头开始,如浪一样碾压在众人心头,瞬间所有人都呆傻了,曾经冷笑的他们不敢相信着就是真的。
“陛下呢,月国要亡了吗?”
妖人当道,闲言碎语。
“轰~~。”
城门开,蹄声碎,银练如龙。
沉冷寒锋,银练锁甲,英容俊儿,马蹄下,血泥起,呼吼如排山倒海之势,问天下,谁人敢挡?
“我就不相信你们敢杀我们?”
疯了吗?
血充大脑了吗?
死神在你脑海中种下的蛊真的发作了吗?
说话的是谁?
大汉,那个曾经豪言一刀一个羽策的大汉,他真的是好胆啊,手中滴血钢刀紧握,脊梁挺的过分笔挺,咬牙切齿在言自己的愤怒。
看着。
在看着的是所有疯狂的人瞬间清醒,毕竟已经有人愿意以身试法了,那么何不将观其变,毕竟小命重要。
他们都聪明。
“嘚~~。”
马蹄声。
“呼~~。”
马蹄影。
下去吧,下去之后冷静点,下去之后聪明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