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镰刀抬起,就在韩先的头顶,不消他落下,韩先自用头颅去撞。
“怦、怦、怦~~~。”
心跳又以在耳边响起,但是这一次却不在是烈耳的鸣了,他低沉的无力,此刻的韩先方寸还乱吗?
也许醒了。
但还是不甘心啊,难道弋阳这片城真的就被隔绝了吗,难道真的就被遗忘抛弃了吗,韩先不信,心中更不愿承认弋阳的愁怨已达天际,它一定会有尽头。
破天!
道力纵横,求一身以力破天,自己脚下的弋阳城是万恶冰冷的地狱,求至刚至阳可以将地狱黑天捅破,用太阳的热将弋阳的冷驱散。
天多高,志多长。
韩先的志比天还高,但是神色确是气短,金纸盖面,离死神太近了,枯槁以写满全身,道树以被榨干无一丝力。
秋萧索,冬凛冽。
登风五境道树几乎已经枯死,韩先的身拔高飞身以成了爬高喘行,很快就连爬高都会离韩先远去,等待他的必定是静止,静止之后必定是粉身碎骨的掉落。
终于还是来了!
那具以形色枯槁化衍豪情万丈的身还是停下了,但是并没有就此掉落,星图中是秋萧索,枯叶遍地凛冽冬冷。
可是就在这萧索的冬日里,那双星确是倍感明亮。
他们的明,就如同是一双眼,一双注视在韩先的眼,他灼灼目光看的见韩先的疯,可是此刻他们的明确是在认可韩先破天的疯狂。
凛冽冬日中,这光是冷的吗?
不是!
他们如春阳,将冻彻骨的雪一点点的化开,他们更如同春风抚摸过被萧索的星图大地,秋日使道树光秃无叶。
春风荡过,暖已达。
星图双星中光芒大盛,这不是它们救了韩先的身,而是在韩先豪情怒吼破天中它们脱变了。
先破后立。
双星的普照是见证,见证道树的枝以芽,见证芽以叶,见证韩先在方寸乱的怒吼中将五境突破六境达成。
“哈哈”韩先喜不自收,这代表着什么,这代表着自己可以捅破将弋阳笼罩成地狱的愁怨惨雾。
登风六境新道,温润身的枯槁,滋养形的破碎。
轻身当是在进。
破天。
韩先一定是喜过头了,难道他就没有发现这温润与滋养是十分有限的吗,突破成就六境只不过是让他榨取的空间大了一点而已。
天还有多高?
韩先的志还有多长?
这份长可以比天高,可是这具躯以成了志坚身残,虽然缭绕在身的道光依旧是燥热如同烈日骄阳。
本质确已成了江河日下,朝夕不保。
这一切难道韩先不知道吗?
此刻的他方寸不是乱,更是深刻的知道自己的困境,深刻的知道道力短缺身以残,但是不甘心啊。
“怦、怦、怦~~。”
心脏在跳,那每一声跳都是在热烈的告诉自己,下一步就到了,下一步就能冲进阳光温暖身了,下一步就已到天边了。
贼天嘲笑下,韩先这人真的好傻啊。
到天边又怎样,冲进阳光又怎样,下一步就到又怎样,难道它们会让自己歇歇脚吗,到时无物可依,大地就成了葬身的深坑了。
‘嘶~~。’
眼炸明,光四射,心狂跳。
但是得到的确不是眼喜到心跳,而是仅剩的力气几乎被抽干,炸明眼的是什么?不是温暖的阳光,确是奔走无方的电蛇。
它们流窜,它们成人企及长天的屏障,它们成死神镰刀的终点。
如果韩先想死,一往无前一头撞上去,那么这一身遗憾就成空了,就成真遗憾了,这具身必定会是形神俱灭。
可是真的,韩先宛如想死一样真的没有停下。
一双眼在不甘心中已成疯狂的燥热,其中悲哀的确还有几分喜色闪动,韩先想到了什么而喜?
想到的是,这层电幕之后就是天边,这层电幕之后就是万里阳光。
触及它此生无憾,弋阳将重获新生。
坚定,坚定破天的信念。
“嘿嘿~~。”
韩先的燥热怒目在看,可就在盯着电幕雷光的燥热里,一张面容确是在一分分的呈现,他是谁,他就是天吗,这一声冷笑来自他吗?
不管是耳听到,还是眼看见,韩先万分肯定着笑声就是来自他的。
可那张面容真的好熟悉啊。
口中喃喃语:“他是谁,他是谁?”
“嗡~~。”
头炸嗡鸣。
雷光奔走,眼中明色顿裂,他是谁不知道,但是这张面容就是自己的,他是谁,他是谁?他就是韩先的魔。
“他就是心魔。”
心历声吼从口中炸出,黑暗瞬间降临,奔走电光在明亮,那也是黑。
身黑,心黑,意成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