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韩先终于不负容若心中所望,终于还是选择了说谎,但是这份违心的谎言好无力啊,声的轻微几乎就要被风给吹散了。
面虽然没有因为谎言而改变苍白如纸的颜色,但是原本高傲的头颅却又是无力的垂落,完全落在了尘土当中。
容若真的如心中所想那样深信韩先的话吗?
她真的很想,泪水无助的她真的很想,可是这份欺骗又如何能挡住恨向仇的坚定爬行,到底她还是信了。
“韩先,你到底认不认识无相统领吴季堂。”
如此的近,就算风可以将韩先这声违心的回答吹散,但是风也一定将这‘不认识’的回答吹进了矢公子的耳朵,可是他为了宣扬自身的得意与纵容自己的骄傲,决定在折磨韩先一次,更想进一步摧毁容若心中仅存的侥幸。
对有些人来说,谎言只能用一次。
因为违心只能存在一次,而仅存的一次已被自身用完了,韩先如何还能在做卑劣行径,以不在答。
而韩先原本那双慌乱无力的目光在矢公子威严正道的逼视下,以渐渐冷厉绽放出骇人的光泽。
可能不等矢公子将长剑刺进咽喉,韩先自身都有可能会冲动的了断这一切不该。
“哈哈~~。”
矢公子长笑一声,在无聊中暗淡的收起自己的多余,但是他的得意依旧还是得意,长剑死死的抵在韩先的咽喉上,皮肉以破,一丝滚热的鲜血以在无声中冰凉的滑落。
谎言嘲弄当为善变者。
突兀的矢公子就如同换了一个人一般,眼中居然浮出了几分柔情,这双多情的目光当然是落在容若的面上。
“哎,容儿这样的贼子我一剑杀了可好?”
这声惋惜悲叹声,当是一声绵里藏针的嘲笑,是在催促秦木容若尽快放下犹豫不决,早为至亲族人了解血仇。
任何一个人都能从秦木容若那双泪眼朦胧里察觉到仇恨刻骨,她多么想说声“好”,又多么想自己持剑,亲身报家族血恨。
但是就连一个肯定的‘好’都不敢出言,又谈什么亲身啊。
此刻的矢公子多么的善解人意啊,仿佛已经看穿了容若面上仇恨刻骨的本质,面的哀仿佛在向世人说明,自己当为这孤独的人坚强。
“哎,既然如此,我就替秦木族先斩了这一恶,来日定会让那无相吴季堂在剑下伏法,以慰秦木叔在天亡灵。”
矢公子以是做色欲刺。
“不~。”
容若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但好像是本能背叛了心的坚定,在最后关头咽喉居然违心的出声相救。
“呵呵~~。”
矢公子面上顿时惨惨一笑,头颅也紧跟着一摇,但是想让他将长剑移开那是妄想。
现在还有什么不是自己的,那寄放在别人身上的东西是到了拿回来的时候了,更要他们心甘情愿的将它送过来。
“容儿,那遗音弦对我来说至关重要,望你忍痛割爱这个。”
这声当是无比的委婉轻柔,但那杆抵在韩先咽喉上的长剑确在做赤裸裸的嘲讽,它在说:“如果你不将它给我,这个人就将成为一具尸体。”
容若将‘遗音弦’给了矢公子,他就能高抬贵手吗?
呵呵,真是可笑的矢公子。
他虽可笑,但是此刻的容若确是真的傻,好像傻傻的信了。
难道容若已经忘掉了家族的仇,难道已经忘掉楚月的期许了吗,难道那将遗音弦抛飞在空中的手臂也是没有做任何思考的本能吗?
没有忘,一切容若都记在心里,但是这一切确又真的出于本能,出于‘情’字本能。
韩先看见容若那只将遗音弦抛飞的手,而更看见在容若无名指上缠绕的红线,为此原本暗淡的世界不禁就恢复了一丝颜色,心中已在低吼:‘她还是在乎我的。’
那又能怎么样。
这是恨不绝,情不甘。
这情铸成了滔天的恨,他们之间的裂口隔这一条宽广凶恶的天河,想将他弥补,他(她)都不知道从何处开始。
遗音弦已经到手了,韩先这条命也是时候收了,杀他真的太容易了。
“容儿,当断则断,父母仇当为不共戴天,怎能因为一时糊涂就随意放弃呢,我还是待你行这腌臜事吧。”
杀一个人,何时需要这个多理由了。
更何况还是这么一个将虚伪写在脸上的人,矢公子虽然虚伪,但是他的长剑确不是假的,正在一分分的熄灭韩先的生机。
就要这么死了吗?
这一切都好像在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