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了,滚了,人真的滚了。
而且还滚的那么利索,片刻之间、瞬息里面,韩先同文子期俩人滚的就连背影都没有给萧望之留下。
喧嚣总是短暂,安静的人终于成了落寞的人。
萧望之的目光飘入沉雾之中,手不自主的又将地上代表着红尘的酒坛捡起,落寞的面上浮出一丝笑容:“呵呵,红尘物啊,好东西,好东西。”
.......
“师弟啊,这样是不是不好呀”滚蛋片刻后,文子期的面上以有几分忐忑之意,到底是礼仪教化之人。
可观韩先一张面,略显惆怅之中确是笑意满怀,心中早以吱吱称乐‘真想不到,这么快就又能于她见面了,’就如同候鸟迁徙,一颗无悔不改心已成拳拳意。
至于文子期口中说的不好,倒也被韩先听进耳里了。
面上稍稍显露出几分尴尬之色,道:“师兄,这好像是不怎么地道哈。”
文子期面上忧愁顿起,连忙道:“师弟要不我们等等师傅。”
一双凿凿的目光直直的落在韩先的微显暗沉的面上,可是这目光如何能挡住心中拳拳意,瞬间就被冲个干净。
韩先的面上立时泛起诙谐的笑容,试探性的问道:“师兄,师父认得路不?”
文子期连忙点了点头。
韩先面上笑容更盛,道:“那就行了,不等师父啦,我们先走,来、来、来,师弟快向前引路,我可不认得路啊。”
当真是着急了,韩先口中话还未说完,脚下就急吼吼的埋头向前冲去。
一颗心太急了当然是容易办错事的,连心中人影方向都没有摸清楚,着急又有什么用。
文子期看着韩先的背影以有几分呆立,喉咙无声的吞咽了口唾沫,连忙高声吼道:“师弟,错啦,应该是往这边走。”
吼完,指点结束,身躯微转,文子期一脸笑意的向右手边飞去。
幸亏只是心急,而不是耳聋,韩先眼前一黑,连忙将身形止住,口中不禁暗骂文子期一声‘不地道’。
但确是十分的无奈只能吊在文子期的身后,慢慢悠悠的飞行。
路有多长,这浩浩长空真的好蓝、好长,翻过了山,又跨过了河,但是脚下依旧不是脑中熟悉的城,其中更没有心里熟悉的影。
燥热兴奋都好像在漫漫长路中消磨干净了,而今天已是日月七番更替,可那人影依旧还是遥遥无期。
韩先一双目光无精打采的落在文子期的面上,无力的道:“师兄还要多久才能到啊?”
这声问,好像很熟悉啊。
在云山韩先问过,而还是在云山,他文子期也曾问过。
而得到的答案,完全就是一个模板。
文子期轻声说道:“快了,快了。”但是他的一双目光扫在韩先灰溜溜面上的同时,更是落在韩先身后那浩浩长空。
行进已是多时,萧望之依旧没有跟上来。
无疑那个自身安静的人,太喜欢安静了,所以选择独自,又或者是萧望之这得道高人想独自一人安静的享受红尘杯中之物。
无人打扰的世界才是最安静、最惬意的。
而此刻韩先心中可是十足的憋屈,一双眼睛急急的向四周扫去,想寻找熟悉的景物,也好撇下这拖油瓶,但满眼都是无辜与陌生。
快了吗?
真的快了,韩先那双急切的目光向前扫去之时,陌生与无辜之中以挤进一丝熟悉,康庄道影以模糊落在眼底,而目极之处,更有巍峨的城墙高楼。
“终于要到了。”
万里消磨原来那兴奋不是消散,只是掩藏而已,而此刻的目光所见,瞬间一切就都被点燃了,疲惫的面上顿时染上一丝烧红,而呼吸更有几分燥热,但是人确是傻了,一双目光望着颍都模糊的影,怔怔出神。
如果那心中人此刻真的亭亭玉立含笑出现在眼前,恐怕韩先就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吧。
“师弟,你怎么了?”
文子期目光略显关切的落在韩先的面上,红尘未染的心如何能理解韩先此刻心中的红尘异动。
而就在这声关切疑问的打扰下,韩先以顺利的从美梦中重新找回了自己的魂。
微红的面上顿时姗姗一笑,道:“没什么,师兄,天色已是不早了,我们还是赶紧进城吧。”
文子期面上疑惑更盛,而一双目光连忙飘向顶空的太阳,以求证自己是不是真的眼瞎,求证之后,已是断定自己这师弟病的不浅。
不过急切的人以没给文子期嘘寒问暖的机会,韩先身形如同雷动呼啸般焦躁的向颍都城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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