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这个世界就是以他为中心旋转,才能运转不息的,一种顶礼膜拜感由心而发,如不是韩先的脊梁足够傲骨,恐怕此刻已经匍匐了。
“叩见心主。”
楚云壁的脊梁虽然傲,但是头确叩的十分的果断。
阙围面上的恨已是无以复加,都是因为他的蛊惑自己的儿才会如此的丧尽天良,拳头已将指节握到发白,声音已从齿缝中挤了出来:“盛宿双。”
天心心主盛宿双,这片世界最有权势,也是修为造化最为高强的几人之一。
树大招风恨,他一定习惯了别人的咬牙切齿,目光并没有落在阙围的面上,而是十分柔和的落在萧望之的身上,身躯居然微微一弯,施礼道:“师弟,多日未见了。”
萧望之连忙达礼道:“见过心主。”
“呵呵,此番事还得多劳烦师弟了,这里的一切都以云壁为主吧。”轻柔的声音如天上乐音。
但落在心里确不是暖,而是万古的寒。
盛宿双的身形已在慢慢的淡化,而他的目光确没有在阙围的身上停留过,更应该说是就连眼角余光都没有留给他。
“哈哈,天心又如何,今日我阙围与它在吴半分瓜葛。”
阙围望天一声长笑,而双眸之中符光一闪,手中中吸力顿吐,以朝楚云壁涌来。
楚云壁虔诚的面上顿时一惊,而身立时狼扑,一把将天心令抓在怀中,可伶之人完全是想多,阙围又如何会在意他,这颗心的恨,全是那个人赐予的,如何能这般轻易的放他脱身离去。
吸力立时扯着盛宿双的虚影朝阙围飞了过来。
此刻盛宿双不想看阙围也不能了,他的目光依旧柔和,而他的身影虽然即将成为空气,但依旧是这方世界的中心,那惊恨交加的楚云壁以手持长剑,狂吼着冲了过来,护主之心甚是坚决。
对他,对着小丑,所有人都选择了无视。
而此刻阙围的心已被盛宿双的面给占满了,那张憔悴苍老的容几乎疯癫,口中嘶吼道:“将我的儿还给我。”
这嘶吼盛宿双一定听见了,头颅微微点了一下,而面上神情依旧在笑,而且还笑的那般柔和。
真的还了吗?
盛宿双的背后楚云壁正十分着急热切的朝阙围冲了过来,如果他手中持着长剑锋冷,与脸上狠历如鬼的样子能够理解为是一种偿还的话。
那么是的,盛宿双已将阙围的孩子还给他了。
“啊~~”
阙围口中嘶吼不绝,但双眼确是深深的迷茫,而盛宿双那道虚影以彻底淡化成虚无,但是幽冷长锋确是格外的真实。
“噗。”
长剑幽冷已是胸口入体,更是从后背透了出来,阙围的身躯一颤,自己的孩子离自己这么近,可以听见他的呼吸,那遥远的时候模糊的记忆,孩童的笑声随着此刻的呼吸声一同冲入阙围麻木的大脑。
苍白而又苍老的手无力的抬起,想轻抚自己孩子的面颊。
不止阙围一人一心想活在梦中,而地上的楚念,以及阙心她们何尝不是在梦中活着,那时楚云壁的笑声是那么清脆无邪,承欢膝前,追逐着、打闹着,如果还是那时候该多好啊。
但是那追逐打闹的孩童长大了。
楚云壁看见了阙围颤抖的双手,一丝畏惧更有一分弥漫在眼底浮起,手中天心令暗光闪过,狠辣立时冲开一切,对那只手是畏惧的,如何敢让他触碰。
“啊。”
口中历啸顿起,手中道力横生,将长剑猛的从阙围身上抽了出来,而如何还敢在阙围身前久待,身形连连而闪,窜出去老远才停了下来。
“夫君。”
泪水早就在楚念的眼中打转,而身躯微微一晃,几乎就要摔倒,一旁的挂纱女连忙一把扶住,而她眼中已是晦暗浮出。
楚念懂吗?
当然懂,心中明白楚月并没有与天心抗衡的实力,而如果现在自己冲上取,就等于将楚月陷入危亡之中,那么阙围的血就等于白流了。
“哈哈。”
长笑从阙围的口中炸出,但是此刻他那张面确不是喜的颜色,憔悴已达万念俱灰,而身躯更是发寒到摇摇欲坠。
“呼~”
悲在每一个人耳中响起,更是在每一个人眼中惊出。
多少人想帮,但却是被这份悲死死的定住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