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的痴傻,正是对韩先最好的成全。
血眼模糊的自己看的见那张呆滞的面庞,而自身的内心终于能在这燥热之中站稳脚跟,顿时嘀咕一声:“师兄,你果然藏拙。”
这是藏拙吗?
妖一定笑了,这只是做了本该是韩先自己该做的决定,但是为了心中那期许,以及认为韩先必定的选择,妖决定自作主张,更决定继续瞒着他。
毕竟知道的太多,反而会让内心更加的迷乱。
既然内心主导一切,那么更不应该手下留情,韩先眼眸所散的血光更为炙热,而拳锋上更已缭绕起丝丝血色热气。
对那张脸,心中早就恨了一万年,在这玮山地,今日终于有机会出一口万载的恶气,面容上以流露出一丝急切。
久经杀场的狼,一定吃惊于自己的迷失,天狼对血眼陌生吗?
就连它自己都有血瞳之术,而生死场中,哪一次不是在血浪中打滚的,但是这一次确十分不争气的迷失于韩先眼眶的血眸当中。
它不一样吗?
当然会有独特之处。
天狼看见了血眸,更看见了血眸当中的滔天凶怒,自己在其中就如同随时都有可能倾覆的小舟,挣扎着,惶恐着。
但一丝急切之意确强行冲散天狼混沌的大脑,而这急切之色的本主确是来自于韩先的,这定是窃喜的无意相救,目光一丝清明,但是天狼的双眼虽然隔绝血凶,但是迎接它的确是一只热气缭绕的拳头。
仿佛想将它重新拖入血海之中。
此时就算天狼的身法在诡异也以无用武之处,胸膛心口以被韩先拳锋所携的炙热刺痛,而就连它那双利爪都以无力来救。
等死吗?
那在危亡之时,强行在心口凝聚的光盾更像是等死的招牌。
韩先的面上早以爬满鄙夷之色,而口中更是冷哼一声:“去死吧。”
而声未歇,面上惊怒顿起,原来天狼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自己的拳锋之下,一团死光居然强行凝聚,横挡在在天狼心口光盾之前,但那张躲在双重防护之中的面确以满是铁青之色。
是不相信它们都保全自己的小命吗?
胆小之人的心思如何能治。
无疑左穆深刻的明白,如果天狼死于韩先的暴起,那么离自己的沉沦也就不远了,救它就等于救自己。
‘砰~’
韩先的面上稍稍一喜,左穆的援救如何能挡住拳锋,它就如同枯叶一样,被疾风荡成齑粉,而风不止,拳不停,以砸在天狼等死光盾之上。
“噗~”
它似杂草,狂火之下顿成飞灰,立时湮灭。
然而不管是枯叶还是杂草,狂风需要将它荡成齑粉的时间,而狂火同样需要湮灭成飞灰的空间。
而这无疑给了天狼喘息的机会,但是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喘息之机,确不能成为暴退之时,但好歹他那双利爪已经护在心前。
心安了吗?
天狼的面依旧忐忑,这对防护利爪何尝不是等死招牌的更新换写。
心惊了吗?
韩先面上依旧鄙夷不变,死光碎、光盾灭,而这对利爪就有得天之术?真是可笑,我的拳定能将它击碎,并让它化为破心的先锋。
拳以加身:“砰、吱吱~~。”
天狼铁青的面,顿时苍白,而身形已是滚倒暴退,口中更是鲜血狂涌,但是这条命确是得天之幸保全了。
只不过一双利爪已是裂纹密布,没有碎裂同样也是天的恩赐,但是十指连心疼啊,利爪也同样相通,那张阴骇的面上满是痛苦之色,当相比与利爪的痛,心中才是真正的痛,一条没有利爪的狼,不就代表着连狗都不如吗?
天狼的面上是痛,而韩先的面上确是恨。
无疑自己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拳锋之下,利爪裂纹缭绕,但是没碎,更何谈化成拳头的先锋,刺入心脏。
一拳功未成,而另一锋以握手中。
身形又一次暴起,又向天狼扑去。
身虽疼,但好在天狼并没有被韩先的悍勇打傻,而一双目光之中恨意连连,更有精光闪烁,心中低吼道:“此仇不报,妄为狼。”
但是此时的天狼,可不是报仇之意。
身形暴闪,直接闪开韩先的拳锋,警惕的落在一边,而一双手臂此刻依旧是颤抖不止,利爪上的裂纹更是明显。
“狼兄,你可观得此子是什么门道?”左穆焦急的问道。
那张惊疑浑浊痛苦的面,牙齿轻裂,恶狠狠的说道:“不知,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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