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房子,寒冷的空气。
双手结印的矢炎连喘息都不敢,此刻不是仅仅眉毛上结上冷冷的寒霜,而是因为胆怯到连灵魂都不敢颤抖。
这个皮包骨的人,真的十分害怕,因为那深藏在骨头深处的灵魂还不想被献祭,因为那凸起的眼睛见过太多灵魂迷失的惨状。
与其说害怕凶恶的魔祭,还不如说是害怕身边那个一脸阴沉的矢公子,他的每一个字都让矢炎感觉灵魂在颤抖。
因为时刻体验到和善面容的矢公子,才从灵魂深处知道此刻阴沉脸的矢公子有多么的可怕。
那矢公子心境如何能好啊,自己的心被血蝴蝶抖动的翅膀深深的牵着,为他的寸进而呐喊不止。
而现在真的没有任何呐喊的勇气了。
此刻血蝴蝶抖动的翅膀还会是飘然然的惬意吗?
如果矢公子认为颤抖的翅膀也算的话,定能当成一种安慰。
飞蛾就算是得天之幸脱变成蝴蝶,又能奈宝相庄严的一禅神僧奈何,在怎样的蜕变也无法改变其本质上卑微丑恶的本性。
魔祭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因为自己满心寄托的蝴蝶并不是以彻底的死亡,至少这双凶恶的眼睛还能看的见那小巧的身影,定是满怀心愿,魔祭清晰的认识到血蝴蝶颤抖的身子正一点点的挨近。
可怜之人,瞎眼的希望。
魔祭虽然瞎眼,但是他的主人矢公子眼睛是雪亮的,就算是血蝴蝶在一点点的寸进,自己的心也已经不抱任何的希望了。
这样的距离就颤抖不已了,着和那俩道旋风又有什么区别,泯灭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但是阴沉的脸一定不会这么放弃的。
被魔祭吸入口中的贪婪是否全部原封不动的转移到矢公子的身上了,为什么那双眼睛深处的贪婪还在挣扎,阴冷的脸,嘴巴轻微的展动:“炎叔,准备吧。”
这么近的距离,这样静的环境,矢炎一定是听到的,其实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当真的来临时,灵魂还是被吓的匍匐在地上。
结印的手已有几分不稳,远在天边魔祭的身子跟着就颤抖起来。
矢公子眼睛微微一瞥,这是绝对的寒冷,那险些崩溃的灵魂都被彻底的冻住,还是因为怕,知道自己要死了,还是可悲的怕。
他们还在等什么?
其实矢公子与魔祭本是同根,亦是同样的心性,对那颤抖的蝴蝶虽然知道没有任何的希望,但是不可否定的是他确实还在挣扎的。
这怎么能不抱有希望呢。
宝相庄严的一禅就如同坐在自家佛堂之上,如此安静的人一定是忘却了一切的危险,或者说这一切的危险在他看来就如小溪里的水一般,急而无力。
而现在那血蝴蝶连颤抖都做不到了,已被一禅完全的定住。
矢公子的心中可有响起心跳,因为那个坏了自己好事的人,眼睛居然睁开了,就是因为那双眼睛,让自己的双脚都在发抖,而一旁的矢炎更是不堪,一屁股就坐在地上,天山的魔祭也迅速的暗淡下去,如果不是矢炎反应的及时魔祭淡灭也不是不可能。
睁开的眼睛只为看着残破的城市一眼吗?
还是心底的红勾念起遥远的往事,这双眼睛当睁开之时,想闭上也许就由不得一禅神僧本人了。
那被定住的血蝴蝶如何能经得住这样的目光,仅仅是一眼,那小巧而精致的翅膀就率先裂了开来。
而空中的魔祭也不好受,血蝴蝶的慢慢裂开,而他那精致而又巨大的面庞上也随之出现一丝丝细小的裂纹,惊恐与悲鸣迅速写满面颊。
同样的,在地上祭念咒语的矢炎心中更苦,因为血蝴蝶的痛全部反噬到他的身上,蝴蝶的翅膀裂开,而他的腿上率先跟着就裂开,并且迅速的向全身蔓延,想阻挡着浑身骨裂的痛吗?
就连疼痛都不敢呼喊的他毫无疑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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