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你可以回家了。”
“家,云家坳啊。”韩先想,分外的想,而且还想的彻骨,但是自己真的想回吗?
回家的路模糊,那仅仅的推脱之词,这样一个意志坚定的人,会找不到回家的路吗,其实内心深处十分清楚为什么?
因为害怕,那个朝思墓想的地方居然让这个一身铮铮血气的少年害怕了,为了什么,韩先不知道。
想,无时无刻都在想,但是韩先并不敢想回家,未完成的事吗?
内心无法解答。
目光又被韩先放逐天际,而那天边高悬的太阳是他的终点,脑子里又有一个地方艰难的挤进来‘上吾’,虽然来时路以十分的模糊。
但还是那个意志坚定的人就找不到回去的路吗,在说还有云骓这匹好马,带韩先回去可比回云山要简单的多了。
可‘上吾’着俩个字刚挤进脑海时,那颤动的身躯以演变成颤抖了。
‘云山’让韩先害怕而‘上吾’呢,更是让韩先感到畏惧,这畏惧没有因为内心藏着的那缕阳光而散去。
反而因为脑海当中盘旋的那句话变的异常的沉重,就连韩先内心深处也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不应该出现在那里,那血肉常红之地自己真的喜欢吗,自己就真的喜欢那听血液冲击心腔的声音吗?
没想过,高处太冷了,目光放弃了太阳,又溜下了树梢,双脚重新踏实地面,原本浮躁的内心居然有几分安定在衍生,眼中也有几分笑意在闪动。
韩先将头甩了甩,抬起了脚步就爬到了云骓的背上。
不知道路该往哪走,既然没有方向,就让云骓自己选吧,只要自己能将手里的长枪抓稳,那么一切都没什么好畏惧的。
云骓会选择哪里,自己的主人孤独了,它也孤独了,昨夜那远山的黑影让自己分外的着迷,今日的自己将向它迈开脚步。
没有方向的韩先任由云骓随意的踏着自己的脚步,或快或慢的前行,而韩先自己呢,大脑要么漂浮于风中,要么沉寂与心底。
目光又一次的飘向自己的双手,而无意间发觉到马背上异样的包裹,何时出现的,韩先难道就真的没有一点印象了吗?
心中又是暗骂吴季堂一声,咬牙切齿的将手向包裹伸了过去,那神情可是想将它当成吴季堂甩进尘土里。
一定想过,但是心中的好奇怎么可能压抑的住:“看了在扔。”
“好像还挺沉的。”韩先自言自语道。
手以将包裹拆开来,此刻脸上的神情就如同包裹里的物件一样忽白忽黄,而且还有点点蓝光闪现。
韩先的呼吸深深的滞住,如何还敢在看,连忙将包裹重新扎好,里面是什么还不清楚吗,那些都是闪闪发光的东西啊,可还想扔。
在笨的韩先也知道它们的用处,尤其是那十几张闪烁着幽幽蓝光的符篆自己对它们印象尤为深刻。
就是因为它们,自己才会沦落到这样的荒郊野外,而当时的自己就为了三张‘寒息符’几乎流尽了所有的鲜血,而今日呢,包裹里那十几张就那样静悄悄的躺着,自己确不敢触碰半分。
这些真的不该给,有了那黄白之物,原本还算呼吸顺畅的韩先此刻连呼吸都炙热了,那神情明显很是不安。
尤其此时路上也不只是他一骑一人在孤独的前行,韩先的目光不安的扫向那些大车,曾经的自己与那车头少年是多么相似啊,而今日自己确高稳的坐在云骓背上,别人那时常侧目而其中流入的羡慕韩先也分外的享受。
哎,在无相待久的人,一定是忘掉了云山所有的嘱咐。
而此时目光已被更加新鲜的事物给吸引了,韩先能知道那是什么吗,路旁那几个在大石块上胡乱爬行的几个玩意能认识吗?
好在这个世界处处充满好奇的人,韩先的耳边欢乐的声音小声的喊道:“爷爷,这就是清溪镇吗?”
韩先也如那白发老者一般,点了点头,心中默默的说道:“原来是清溪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