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韩先就站在那树下宁静的观望。那树下,这世界就自己独自一人,而现在的韩先也渴望这样独自一人。
阳光透过树荫斑斑点点的洒在韩先的脸上,手不自主的抬起,你好像也没什么不同的,就算是你握过那傲人的寒锋又能怎么样,在树的世界里什么都没有改变过,那手就如在云家坳那般,永远沾有泥土,那心因为耳朵听到利箭划破空气声而感到欢呼。
手被慢慢的放下,点点光斑又洒在了脸上,平静的呼吸响起,眼睛疲倦的闭上,这样的失去会不会很安逸啊?
笑了,曾经那个怀获至宝,带着一身利箭的男孩不是已经死了吗?
眼睛慢慢的睁开,那风吹的树叶飒飒作响,曾经那个踏进湿漉土地的背影在树叶朦胧间浮现。
那树影中的人慢慢转过身来,包含笑意的看着那个看呆的人,嘴巴轻轻的蠕动,就又一次带着决绝踏入丛林之中。
那轻微的声响也只有那个有心之人才能听的真切。
“韩先,我优秀吗?”
痴呆的人,头本能的点了一下,那树荫中的人,像察觉到韩先的肯定一样,随着风,踏着叶消失了。
楠楠细碎飘与风中:“他走了,我也该走了。”
躲进风里的人被身前的异动惊醒,吴季堂、管汉宁双双睁开了眼睛,那个跪在地上的人以不知何时站直了腰杆。
那倔强的脊梁有弯曲过吗,一定没有过,这人的倔强怎么会折服于冰冷的高傲呢,那双眼睛一定是得到了足够的休息,不然也不会如此的清晰透测,这样的人可曾哭过,那人一定是听错了,一定是错将风泣当成哭咽了。
眼前的寒锋还是那样的傲立,对韩先的谎言,还是那样的不屑一顾,站直了又怎么样,还是无法达到我的高度。
那张笑脸一定是从梦里带来了,因为那脸上的朦胧睡意太明显了。
韩先能发现身边的呼吸,一定是发现了,双手慢慢的撑上蓝天,扭起腰肢,若无旁人的伸起懒腰,高声喊着安逸。
韩先一定睡了很久,不然怎会这样的精神饱满,不然又怎么会有这样的笑意点缀。
吴季堂和管汉宁相视轻轻一笑,看来自己的担心还是有些多余的,曾经呆过的深山肯定是给了这个人不一样的灵魂。
韩先的懒腰轻轻一颤,脑子一定是想起了什么,心中不停的呼喊着:“这次丢人丢大了,吴哥一定会变着法来挖苦自己的。”
哎,叹息一声,自己丢的人那也得自己去面对,努力的让笑容重新装饰面颊,笑呵呵的转过身来,那笑容马上就装不下去了,因为发现管汉宁也在,而且那人还染上了一层迷异的白发。
管汉宁看着韩先的苦瓜脸,放下了曾经的严肃,轻轻笑道:“韩弟,睡醒了?”
这样的询问韩先如何能不脸红,满脸的飞霞麻木的点了点头,一旁的吴季堂如何还能忍住笑容,就差笑成一团了。
如果可以一定会冲上去,将那个顾做过分的人敲个半死,但是何奈自己没有这个胆量,因为管汉宁的白发让这个懒惰的人更加胆小。
随他笑去吧,韩先得打破这样的诡异:“管大哥,你的头发?”
管汉宁一定没有照过镜子,所以头发的颜色并不在意,轻轻一笑,就不在言语,而一旁的吴季堂可不会简单的放过这样一个欢乐的机会:“大哥认为这样会比较帅。”说完更是笑个不停。
比较帅,韩先呀真心的笑了起来,确实比较帅。而个管汉宁像是认同这样的解释一样,也跟着笑了起来。
也只有这样的欢乐里,谁都不会去想那梦里的悲伤,谁都不愿意去提。
风中还没有停歇,韩先看着管汉宁,轻轻的说道:“大哥,我想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