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季堂杵枪而立,这样的胜利的场面是自己最梦寐以求的,不管这胜利有多么的痛苦。虽然面甲遮挡住每个人的面容,但都能感受到每个人的喜悦。
周围的血气并不会因为一方的胜利而收起,处在其中的人没有半分的不适,反而感到荣耀。在他们看来,这血腥的气味来至于失败者。
管汉宁向吴季堂走了过去。
抡起了拳头在吴季堂胸口轻轻一击,没有任何的言语。
这战场不用任何的言语,因为吴季堂懂这一切。
看着管汉宁,吴季堂想起什么了。
对啊,自己保护过的人呢?
他不是应该在自己的周围的吗,眼睛连忙向四周扫去。那些喜悦的人里并没有那个自己特别在意的人。
吴季堂想起了自己是什么时候将他丢下的了。
责怪吗?
那是多余的,别人如何能每时每刻护得一个人的周全。这个地方只有靠自己才能更好生存。
如果自己习惯了别人的保护,那么有一天他撤走了。将会是自己最虚弱的时候,更何况这样的地方,也没有谁能无时无刻的保护好一个人。
那些更强者肩上承担的责任更多,需要保护的人更多,多杀一个敌人。那么对自己的兄弟就会多一分的安全。
笑容在随着熟悉的人离去而收起,自己想护得那人周全,但是自己还是因为认为的机会而放弃了。甚至当时就没有考虑过身边还有韩弟的存在。
抬头管汉宁就站在自己的前面。
透过面甲,能感觉那双眼睛是和善的,仿佛在说你做的够多的了。他来到这地方,命就交给上天了。
管汉宁能知道狰狞面甲下有怎样失落的一双眼睛。
安慰,从何谈起。
伸出了手在吴季堂的肩上拍了下。
管汉宁将目光移向了四周,自己知道韩先倒在什么位置。因为那是自己的杰作,至于他是否还活着,那就不得而知了。
吴季堂看着管汉宁离去的背影,有些莫名了。怎么向战场的中心走去啊,那里除了血肉还有其他的吗。
寻找那人的躯体吗?
吴季堂想不到,因为自己的认知里,管汉宁从没有这样的举动。不管那人是跟自己征战多少年的兄弟。他们这些人都不会去触碰他们的遗留,因为在他们眼里那些人是真的离去而不是死亡。
但这次吴季堂的认知被打破了。
管汉宁在一个地方坚定的停下来了,吴季堂知道那个地方,那个地方就是自己冲向长天,也是自己离开韩先的地方。
虽然感觉到管汉宁很反常,但吴季堂还是追了上去。
“大哥。”吴季堂的声音很是低沉,里面的意思在明白不过了。
管汉宁回过头来看着他,
吴季堂感觉那目光还是那样的温暖,不可能存在责怪的。
管汉宁又一次成为了目光的中心了,每个人都对自己的统领大人感到好奇吧。
管汉宁一定能察觉到自己兄弟的疑问,但战场上这个人好像是习惯性的不言语。
手掌向前方慢慢的展开,道力涌动。
吴季堂看着那些破损的皮囊慢慢的浮起,知道现在言语是没有任何用处的。所以放弃了,支持又在心中衍生,也许自己应该在看一眼。
不管暗红色的,还是白色的。管汉宁的举动都是一样的,没有半分的亵渎。轻轻的抬起,温柔的放下。
吴季堂的眼睛在那个地方着急的寻找着,害怕那具躯体会是面目全非的。这一刻心跳是唯一的声音。
管汉宁的眼睛永远透露着自信,是对自己手法的绝对信任,还是觉得长天一定会眷顾这个多情的人。
终于吴季堂发现了他,好在最可怕的没有发生。那个人背对着自己趟在地上,这一刻真正的感觉到他对的起身上着身铠甲。握住长枪的手没有松开,能感觉到那背影是有多顽强。
“大哥。”
管汉宁没有理会,看着地上那人静静的趟着,虽然面目朝下,知道韩先没有让自己失望,长天还是眷顾了他。那背影仿佛在告诉他,我能活过第一次,就一定能活过下一次。面上的笑容完全展开。
吴季堂感觉到身边人的笑声,这一刻不是更应该肃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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