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还希望父皇开恩重新调查。”
“啊?”朝野上下顿时一片窃窃私语,有人高兴,有人的心里打起了小鼓。
皇上的情绪带着捉摸不透的意味,不知是笑了还是没笑:“那案子已经尘埃落定,太子此时又提起这桩案子做什么!”
明眼人都知道,皇上这是不高兴了。
“请父皇恩准,还他们一个清白。”他仿佛看不见皇上的情绪,依旧坚持着说。
看来,殿下的太子之位恐怕是做不长久了。恐怕下面的大臣们有很多人是这么想的。
太子仿佛是知道他们的议论一样,嘴边冷冷一笑,并不理会。
“你又怎么敢肯定,你所谓的真相就是原原本本的样子呢?”
“儿臣,儿臣以为,当年的案子颇有疑点,有疑点就应该好好查查。”
“好。那就查,朕倒要看看能查出什么名堂来。”皇上在太子的言语相逼之下不得已同意了重审此案。
走出大殿,他发现自己后背全都湿透了。
还算顺利,没怎么费口舌就同意了,不知道是不是个好兆头。但是不管怎么说,还是应该为今天案件能得以顺利重审感到高兴。
很快,朝堂上就一片风声鹤唳,人人自危,生怕被这案子牵连其中。
太子心想,这样只顾权力斗争,把国家荣誉置若罔闻的官员,还不如杀之而后快,留着他们,迟早也要继续把权力斗争的风气扩大到整个朝堂。
但是这些天他又渐渐地对自己当初的想法产生了怀疑,水至清则无鱼,谁能做到没有一点瑕疵?
他所期望的完美,一直就是幼稚的表现。
所以他提示主审官,同时向皇上上奏,只办首恶,其余人等不予追究。已经被证明无罪的人,年纪尚青的,安排到地方;年纪稍大的,接回京中妥善安置。
张峦何去何从很快引起了朝臣们的注意,首先因为他是前任国子监祭酒,随着案子的深入,新任的国子监祭酒的地位变得极其尴尬。国子监祭酒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官职,掌管着太学,国家的栋梁之才大多都有在太学读书的经历,而作为他们的老师,源源不断的攒下了雄厚的政治资本,简直是个人人羡慕的美差。
一旦案子重审,还张峦一个清白,不论是官复原职,还是调任其他的官职,都能痛痛快快的拔除了阿沅的身世的威胁。一旦威胁解除,万昭的存在,也就没什么必要了。
那个女人的狠心,他完全领教过,撕破脸同归于尽的事情她绝对干得出来。
他实在不能拿阿沅再次冒险,只好假借阿沅已死,这样他就可以没有后顾之忧,完全放开手脚。
迫不得已向万家做出的妥协,到现在,也没什么必要了。
证据和证人被巡查组找到,案子已经毫无悬念。他以雷厉风行之势,仅仅用了七天,就把这桩轰动全国的大案给全部翻案。
朝堂天色剧变,把太子忙的不可开交,每日去看阿沅的时间越来越晚,每次都是说几句话就匆匆走了。
阿沅在心里不满的嘟囔着:“还说什么要好好关心我,从来也没个行动,我再也不原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