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跃而上把太子的暗卫们劈晕在地,然后门开了,一群人大摇大摆的走进,手里端着什么。
出于直觉,他立马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味,马上从暗处现身和他们打斗起来,对方人数众多,他不占便宜,必须速战速决。
当他满身杀气的闯进阿沅的房间的时候,那些人还在气势汹汹的掐着她的脖子,他一脚把这帮狂徒踢飞,把阿沅带出宫去。
他知道太子身在朝堂也是身不由己,所以情急之下,只得先把她带走,到了安全的地方之后,就立马派人去给他报信。太子不放心,就让他们转移到新买的一个院子。
“她就在里面,你进去看看吧。”看见他来了,许霖自觉地出去。
床上的人安静的躺着,她睡着的样子很乖,浓密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一片模糊的影子。他终于可以无所顾忌的和她亲近,不用在意身边是不是会有人怀有二心。
感觉到有热热的温度在脸上,她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到他满含深情的眼睛。
想到清欢满脸是血的身体,她的瞳孔里划过一抹异色,两手拼命地推开他:“你来干什么?不是说我给你丢脸了,要处死我吗?”
“对不起,对不起,原谅我这么长时期以来一直瞒着你,让你如此委屈,这都是我的错,只要你能原谅我,我愿意做任何事。”
“瞒着我什么?”阿沅冷冷的说。
“那日,你和许霖什么都没有发生,是我心胸狭隘,才会一时没有分辨清楚事实,致使心怀叵测之人趁虚而入。”说到这里,他垂下了头,惭愧围满周身。
阿沅的身体激烈的颤抖,赤脚跑下床,手指指着他,双腿站不稳,一手扶着墙,眼圈不知什么时候红了,她一字一顿的说:“我一直以为,是我错了。原来,原来,竟然是这样!那你还有什么脸面在我受尽苦难之后又恬不知耻的出现在我面前!”
一口气说完这就话之后,胃里的剧痛让她直不起腰来,一直到不能呕吐出东西来,才无力的跌坐在地上,眼泪鼻涕一起流下来,拉成银亮的丝。
她嚎啕大哭,一年了,整整一年,从一个夏天到了另一个夏天,她看着满眼的绿变成黄,在飘落下来,再后来是银白,再后来冰消雪化,又是绿茵茵的样子。她一度信誓旦旦地告诉自己,他一定会回心转意。
毕竟,她除了他,没有别的人可以依靠。
他一开始就知道,那么后来有那么多的时间可以说,为什么不说!
为什么要让她在痛苦中,在煎熬中度过这一年!
“你滚,我不想见到你,滚,滚!”阿沅突然像发狂一样歇斯底里的哭喊道。
守在门外的人们突然听到屋里一阵巨大的骚动,连忙围上来,李富开口劝慰道:“主子,娘娘一时接受不了也是正常的,您要给娘娘一个接受的时间啊,天色不早了,也该回宫了。”
“地上凉,起来,到床上去。”话一出口,他竟然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哽咽。
他坚定的上前,不顾阿沅的挣扎,把她强行抱到床上,走了几步,双脚被定住一般,再也不能往前移动半步,回头说:“我知道我罪无可赦,可是你也不要如此待自己。因为我,真的会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