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从“九.八”后被自己揉圆捏扁的胡壕不知怎么地竟然联系到了燕京的关系,刚才省委第一大秘卢正川亲自打电话给吴世明,开门见山地提到了河阳首富胡壕的名字,吴世明虽然不知道什么事情,但第一大秘既然是打给自己的电话又同时提到了河阳,那就一定跟自家这个兄弟脱不了关系,于是他问都不问吴长发具体的情况到底是些什么,把这件事情跟吴长发说了一遍后就说道,“尽快解决这件事情然后给我个回话。”就挂断了电话。
一直给外人温文尔雅的吴长发这一顿爆发,楼道里“哎哟哟”着的迷彩服们都伙呆了,说好的平易近人呢?说好的不动如山呢?
黑衣保镖们没有得到里面的指令,只是把迷彩服们打得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却并不像之前海哥简单粗暴地直接断了那些人的腿,莫莉笑着对张口结舌模样凄惨无比的解二毛重复道,“记住,你只有一天时间,事情办好的话来皇冠假日告一声,要是办不好的话……,那你从现在就开始想办法往哪跑安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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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两个晚上的时间,胡壕就像过了两年一样,要不是亲家老宋托人关照,年过半百的胡壕根本就撑不过,晚上心忧儿子的情况睡不着,白天又是没完没了地提审,除了山北的情况外,还有其他各种栽赃,胡壕身心俱疲,长时间的精神高度紧张让他一度想到了自杀,也许这样就一了百了了。
早上刚一睁眼,胡壕就再次被提出号房关进了一个黑屋子里,看着眼前这个痞子相十足的男人,胡壕突然笑了,“另一个呢?撑不住了?”
男人把台灯直接对着胡壕的眼睛,慢条斯理地说道,“山北的事足够关你个十几二十年的,加上你儿子买凶杀人的事情,你觉得等你们父子出来后那点家底还剩多少?你知道那位要什么,河阳所有的不动产还有你手里的流动资金,放心,那位对你的其他产业不会感兴趣的。只要你把这些交出来,你还是河阳最大的企业家。”
胡壕冷笑着说,“你觉得到现在我还会相信那位的话?再说了,山北的事我认,但你想栽赃我儿子却想都别想。”
“侯老二一直在被特意照顾着,”男人说道,“听说他家里还有一个瘸腿的老母,是你的表姐?”
胡壕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侯兵从小就是被寡母拉扯大的,最是孝顺不过,如果……如果他真作了伪证……胡壕都不敢继续想下去了。
男子敲敲桌子说,“中午回去好好想一想,下午给我个回复。”说完就站起来走了,留下胡壕一个人呆坐了半天,才有人进来把他给带回号房。
胡壕认命了,钱财都是身外之物,家人才是自己的全部啊,想到这里,他突然回头对正锁门的狱警说道,“我要见刚才那个人,有急事。”
狱警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龇牙一笑,“等着!”
这一等就是半个小时,胡壕想见的人没见到,却见到了亲家老宋的那位战友胡思茂,只见胡思茂先是让人打开号房门,才对神色不安的胡壕说道,“胡总,没事了,出来吧。”
自己还没说要交出不动产就没事了?饶是胡壕见多识广,这个时候也有些想不明白,于是问道,“胡所,真没事了?”
“真没事了,”胡思茂笑着说道,“河阳那边传过函说,你的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包括你儿子买凶杀人的事也已经搞清楚了,是渣土车刹车失灵导致的正常交通事故。”
是不是事故胡壕比任何人都清楚,解二毛就是他安排侯兵故意给撞的,但现在河阳那边却说只是场普通的交通事故,难道自己真的是福人天佑不成?
胡思茂不是看守所的所长,连副所长都不是,他只是芙蓉市近郊的一个派出所副所长,而这座看守所刚好在他的管辖范围之内而已。
刚刚的时候看守所老蔡给他打电话让他过来一趟,等他到了之后老蔡才满脸苦色地央求他先把刚关进来两天的胡壕给带回去,从胡壕被关进来后胡思茂就找过老蔡,希望多关照一下,但老蔡却说这是上边交代的事情,实在无能为力,只是给胡壕安排了一个相对好点的号子,又对叮嘱了牢头不要为难胡壕,仅此而已。
离开芙蓉看守所,胡思茂先是带着胡壕在外面蒸了蒸桑拿,又找了个地方两人喝了点小酒,从始至终,胡壕都没有主动问过这个本家到底发生了什么,直到胡思茂两口酒下肚才主动开口,先是强调道,“我只是听说啊,这件事情是一号大秘发了话的,胡总,你什么时候搭上了这条线的啊?”
胡壕愕然,“胡所,你说了些什么啊?”